他拉起林予夏的手说:“小予,我们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悼念厅。
从进门到离开,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林予夏身上,一个正眼都没有分给林晗晗。
林晗晗瞪着沈砚与林予夏的背影,恨得后槽牙都咯吱作响,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诅咒:
“贱货,我要你死!”
*
沈砚没问林予夏的意见,直接将人带回了就自己的瞰山别墅。
这栋房子,林予夏小时候常来,但回国后还是第一次踏入。
林予夏环顾四周,和记忆中没什么两样。
沈砚取了一瓶柳橙汁、一个水晶杯,拉着林予夏在沙发上坐下。
林予夏定睛一看,柳橙汁是自己小时候爱喝的那个老牌子,水晶杯是曾经赖着沈砚给她买的。
她的喜好,他都记得。
沈砚将半杯橙汁递到林予夏手上,这才温声开口:
“跟哥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林予夏抬起头,看向沈砚。男人眸色很深,眉骨也很深,认真盯着某个事物的时候显得心思叵测。
但林予夏非但不害怕这双幽深的眸子,还幻想有朝一日这双眼睛里只装得下她一个人。
她很想像小时候那样,遇到丁点儿委屈,就扑进沈砚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然后坦然地享受着沈砚的哄慰。
她很想撕开伪装,乞求他不要对别人好,只把温柔呵护留给她一个人。
可是他有心上人了,还有个即将降世的孩子,他们看起来感情很好。
她这个做妹妹的,应该知道分寸。
林予夏把目光从沈砚脸上移开,轻声说:“只是跟家里人拌了几句嘴,算不上什么大事……”
沈砚却是不信的,他了解林予夏,那么识大体的一个姑娘,若非遇到什么忍无可忍的事情,断不可能在父亲的灵堂上与人起冲突。
他看着林予夏,胸口有点堵。难道小姑娘出了一趟国,与他有隔阂了吗?
沈砚抬手揉了揉林予夏的头发:“小予,哥哥永远是你的后盾,不论你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跟哥说,我不想看你一个人扛着,知道吗?”
林予夏心中一颤。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地扑进沈砚怀里大哭一场。
但她只是垂眸盯着手里的杯子,握住杯壁的手指,紧了又松,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