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菲拉总部说这个城市西北边境方向50公里处,会有直升飞机等候我们,最后的期限是48个小时。平常情况下,在沙漠里走50公里也不是件容易事情,要是有数万波斯利亚军人搜寻我们的话,48个小时内完成,很难。虽然和我预想的情况差不多,可当险恶的形势真的证实后,我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沉。
屋顶上暂时还安全,我们也没有更好的地方去隐藏,我让小组原地休息,我需要时间来思考下一步的方案。我说思考,不是因为我有脱身的信心,恰恰相反,让我押宝的话,我们的概率不会超过百分之十,甚至更小。但一个士兵的训练让他和常人思维不同,他并不去分析什么是可能和不可能,而是去全力寻找那一线可能。
谁知道没有等我想出个办法,五个萨菲拉人却互相争执起来,我虽然听不懂全部内容,可也知道他们争论的一个焦点是我。几年的非洲阳光爆晒和饮食的改变,我的皮肤变得黝黑,脸上骨架突出,毛发粗野,根本不像传统的华人。萨菲拉人知道我不是法国人,却以为我是巴西人,也都叫我巴西人,“巴西人”是少数我能够听懂的沙赫尔语之一。
我问了几次翻译他们谈话的内容,翻译都很害怕的拒绝回答。当我平静得告诉他有一秒钟来决定是告诉我还是尝试空中飞人的体验,我的语气终于让他开口。对于萨菲拉人这些***信徒来讲,死亡倒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死后不能够进入天堂阿拉安排的乐园才是最可怕的。萨菲拉人落在波斯利亚人手里,会被虐待阉割,大卸八块,爆尸野外。按照***的习俗,这样死后的信徒无法进入天堂,面对**。
这些萨菲拉人已经认定了他们都将会死在这个城市,他们不是争论如何去逃生,而是选择什么样的死亡方式。两个萨菲拉人要先杀了我之后自杀,一个要学美国西部牛仔,和波斯利亚人面对面的火拼,还有一个坚持不论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护我。还好,坚持保护我的是萨菲拉上士,五大三粗,孔武有力,平素有些威望,其他人有些怕他。
波萨战争已经有三年左右,其中的残酷远远不为外人所知道,不来到波萨战场,人们很难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