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萨菲拉的行动时刻面临生命的危险,我到没有什么抱怨,因为老实说,这项任务相对安全很多,起码不用担心当地政府会抓我。我的其他很多活动就不能有同样的保证,因为我的所为完全超过了传统意义上外籍军团士官的任务范围,又没有外交官员的身份保护,如果失手被捕,法国政府出于政治考虑,多半不会承认和我有任何关系,一名有法国永久居留权的华人没有太大的国际分量。就我从事的这些私人活动中任何一项定罪,乐观的估计都会被关进当地监狱20年。当然我真的和法国政府签订一份秘密合同,合同却只有政府律师保存。
我是受命于哪一个政府机构?官方记录上是听命于军团,所有命令来自军团官员,但是包括军团长在内的绝大部分军团官员不知道我的任务,知道的只有来自法国情报四处的军团联系官。四处是法国老牌对外情报机构,曾经一度声名赫赫,当然这个名声是对情报圈内人来讲。四处最有名的传奇是60年代初偷窃了大鹅喷气式战机的发动机,节省了法国航空业10年的时间。近年来虽然不显山露水,传统的情报活动并没有放松。
为什么要为情报四处效力?我可以拒绝这些任务,虽然军团也有一些特殊任务,选择余地不大,我还是可以如绝大多数人那样,规规矩矩的服役合同上的5年,退役后再少走四十年弯路,找份保安之类的工作,安安稳稳的生活。
世界上最困难的事情莫过于解释一个人做事的动机,旁人难免隔山看雾,最多沙赫尔看到一角。而很多情况下让本人来讲,他也无法说得清楚。他可以是百分之百的诚实,可说出来的原因却可以完全与事实向反,毕竟事情的真相和有意无意的自我说服或者欺骗是两回事。西方哲学家几千年就感慨说,“我们是我们,而不是其他人!”
大多数人既没有意识到这种矛盾,也不会真地去追究自己命运起伏跌倒的根源,对他们来讲生命真的是形式和过场,是无形的手(或是上帝之手,全看你的信仰来决定)推动他们完成整个过程,他们由始至终都没有发觉自己被动的角色。这样说,没有任何的讽刺意味,每个人幸福的定义不尽相同,火眼金睛洞察一切未必享受人生,随波逐流得过且过未必体验痛苦。临终前回首,哪一个敢说自己的幸福比别人多?哪一个知道自己的生命更有意义?
扯了这么远来解释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