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情,打个电话就行,何必亲自走一趟。”
谢韵锦轻轻斜睨了他一眼,眸中流转着不加掩饰的冷淡与嫌恶。
无论如何,谢晚凝都是她含辛茹苦一手带大,调教出来的掌上明珠,却不想竟自轻自贱到这般田地,是个男人就嫁,实在是叫她失望至极。
“我一时情急,便……”
傅凌洲垂首,保持着那份卑微而恭敬的姿态,生怕触及谢韵锦那高人一等的目光。
“废话少说,我只想知道,谢晚凝究竟去哪里了。”
谢韵锦沉着脸打断了傅凌洲的话。
“是。”感受到谢母语气中的不悦,傅凌洲的头埋得愈发低,小声道,“我听说三天前陆宴辞醒了,而阿凝失踪也正好是在三天前,所以我思来想去,她定然是去了陆家。”
傅凌洲话音刚落,谢家的老管家云伯手中握着几份装帧精美的请柬,走进来轻声禀报:“太太,陆家派人送来了请柬。”
“陆家?他们送请柬做什么?莫非是庆祝陆宴辞醒了?”谢母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与警觉。
“五天后,是陆家大小姐的二十岁生辰礼,特意宴请了太太、先生、大少爷和大小姐一同前去。”
云伯回道。
“妈,我不去,我不去!”
林挽音想也不想地拒绝。
“去,为什么不去?”
“去,为何不去?他陆宴辞还敢反了天不成?”
这时,顾东城低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对,你爸说的对。为什么不去?”
谢韵锦轻轻拍了拍林挽音的肩膀,无声安抚着,然后对云伯道,“去告诉陆家人,到时候我们谢家定然准时赴宴。”
话落,谢韵锦的目光倏地转向了傅凌洲,那眼神中藏着几分寒意,“你是她的丈夫,说到底还是你与她最亲近,如今她躲去陆家是什么意思?你去把她带回来!”
傅凌洲垂首埋头,“是。”
他暗中与林挽音交换了眼神,示意她别担心安心赴宴。
望着缓缓飘回身旁的小纸人,谢晚凝轻巧地伸出手,将它温柔地纳入掌心之中。
回想起白日里,陆宴辞意味深长的那句“会来,一个都不会少”,谢晚凝不觉挑了挑眉,那小子怎会知道一个都不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