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告诉她,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唯有强者才有话语权,也唯有强者,才有可能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于是,她便更加拼命的修炼。
为的就是待她实力强大无人敢招惹的那一天,她便可以不惧这世上任何人的抛弃、背叛与伤害。
上一世,她唯一感受到的亲情,便是和师尊一起饮酒斗法的情景。
此刻,望着陆家人那满溢着温情的一幕,她恍然明白,原来真正的亲情,是能够为亲人的安危挺身而出,哪怕要面对无尽的凶险,也在所不惜。
不再做停留,她转身离去。
这边,陆父看着抱在一起哭的妻儿,再也忍不住背过身去暗暗擦眼泪。
待望着天花板调整好情绪,他才回过身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抚道,“好了静娴,如今你和阿宴都平安无事,这是大喜事,别再哭了,啊。”
听到陆伯商的话,陆时歆才从陆母的怀中出来,她抬手给陆母擦了擦眼角的泪,道,“妈,我不哭了,我就是太高兴了,忍不住想哭。”
“好孩子,知道你是担心我。”
孟静娴也抬手给陆时歆擦着泪。
接着她望向陆宴辞,“阿宴,你当时情况凶险,医生护士都吓昏过去。你快告诉妈妈,你后来是怎么醒的?”
陆宴辞望着自己的母亲,缓缓道,“我沾染了邪祟,医生都束手无策。是谢晚凝,她用玄术救了我。”
陆时歆忙跟着补了一句,“对,妈妈,您也是她救的。”
“什么?”
孟静娴神色茫然,她怔怔地望着陆时歆,不明所以道,“你说的,是哪个谢晚凝?”
陆伯商轻叹一声,解释道:“就是谢家那孩子。”
“怎么会是她?”孟静娴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与惊诧,她不解地问,“她什么时候有了这本事?既然有,又为什么不早点来救阿宴,而是选择了抛弃他,现在又来救他呢?”
“就是啊。”
听到陆母这么一说,陆时歆也忍不住疑惑出声,“她既然能救哥哥,为什么不早点来救,而是非要等到现在?”
思及至此,陆时歆眼底划过一抹愤然,“她被谢家赶出家门,又被老公家暴。我看她日子过不下去了,居心叵测,才想起来哥哥。”
“歆歆,别这么说。”
陆伯商轻轻掠过陆时歆的脸庞,目光中隐含着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