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苦鼻上冒着白气,却不大声狂吠,只是咧着嘴回头看了一眼陈元,又转回去看向了眼前。
陈元没说话,只是又一次握紧了手中的侵刀。
他前方的树桩明显比陈元原先在的地方多了许多,看得出本身是一片茂盛的林子。
虽然现在都是光秃秃一片,但是这块地方已经是深山里的深林了。
就算是春夏季节,除非组织好的小围和大围,也不会有人进到这么深来。
毕竟大家只是来讨生活,不是来玩儿命的。
村里也就四五家正经猎户,最出名的还是已经废了的陈元家。
剩下的人基本上都只是响应号召才上山打猎的,更不会深涉险境。
这里才是真的原生态密林。
树干树杈都是极大,高低有致,错综复杂。
上面铺着的积雪也因为没有被人打扫过的原因而一直沉积在树上。
就算是陈元想要往里看,也是什么都看不到,入眼之处都是一片皑皑白雪。
陈元知道,阿苦想告诉他,那只受伤的黄喉貂就在密林里。
而且阿苦驻足于此,说明里面的气味一定浓烈了许多,让它都不敢轻举妄动。
也就是说,黄喉貂群就在面前。
在动物的思维里,群体的危险性是排在最高位置的。
它需要等待陈元的指令,才能决定自己到底要不要深追下去。
陈元轻轻从背后拿下了长弓。
貂这种东西,最值钱的不是肉。
是皮。
之前那只黄喉貂因为整条腿已经被夹子洞穿了的缘故,皮肯定是没法完整剥下来的。
它身上能使用的皮面积也就只有半块大小的样子。
哪怕是现在的貂又肥又大,没有五六张完整的貂皮,肯定也是没法做成一件完整的貂皮大衣的。
所以陈元就不得不想尽办法让剩下的黄喉貂皮相好些。
用弓自然是最好的方式。
做好了准备,陈元就抬了抬颌,示意阿苦继续往前推进,自己则是也拨开一片树杈,跟着阿苦一起前行。
而一进到这片被雪隔开的密林当中,阿苦就猛地狂吠起来,丝毫不怕自己的叫声会吓走自己的猎物。
而陈元也知道为什么阿苦忽然狂吠。
黄喉貂习惯在白天待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