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相听完这些,第一时间喊冤:“下官与六殿下无冤无仇,六殿下何至于这般陷害下官?下官自问对大梁忠心耿耿,对皇上从未有过不臣之心,六殿下这样做,就不怕寒了百官的心。”
司玉衡看着他,似笑非笑,“我从不冤枉任何一个人,你要是觉得冤屈,那就到阎王爷那去喊冤吧。”
“六殿下就因为下官不曾站在你那一边,就对下官怀恨在心了?”
“你以为这些话就能挑我和皇上的父子之情?”
说罢,司玉衡挥挥手,示意禁军将其他人拉下去,只留下他跟陆丞相在那。
哦,不能再叫丞相,陆文骥已经被除去官服,是个罪臣。
陆文骥如何也没料到,自己在朝堂纵横几十年,最后会败在一个少年手上。
“陆文骥,还记得漠北的陆知夏吗?”司玉衡淡淡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你们陆家也是堂堂的百年世家,最终却在你手上落败。”
“那还不是拜你六殿下所赐,我真后悔当初没有早点除掉你,大意轻敌,才输给了你!”
“不,你是输给自己的狂妄自大,你做的那些事,可不是我逼你的。陆文骥,你道貌岸然,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成王败寇,六殿下说什么都是对的。不过,六殿下既然这么记挂着陆知夏,那你可知道陆知夏现在如何了?”
“他?他在漠北挺好的啊,有军功在身,相信要不了几年,应该就能升上来了。不过可惜了,这样的荣耀跟你毫无关系。”
“哈哈哈,是吗?六殿下怎么就如此肯定呢?六殿下真的知道陆知夏的身世吗?”
司玉衡弯腰,凑到他耳畔,“你是想说,陆知夏是不.伦所生吗?”
被司玉衡揭穿贪墨、勾结外族,陆文骥也没觉得自己错。
可当他听到司玉衡云淡风轻说出陆知夏身世的时候,他遍体生寒,魂飞魄散,被灭顶而来的恐惧淹没。
他以为这是威胁司玉衡的底牌,可司玉衡却早已知晓,仿佛所有秘密都被司玉衡掌控了那样。
陆文骥下意识往后挪去,看着司玉衡的眼神多了浓浓的戒备。
司玉衡微微勾唇,往前一步,继续在陆文骥耳边低声说道:“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多得多。我见过傅瑜君,也见过陆立,更知道傅瑜君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