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
“刘芳芳家属，刘芳芳家属在不在？”
一位医生站在急诊室门口呼喊着。
“在，在呢。”
张为民挤过人群，走到医生面前。
“大夫，她情况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孕妇就是低血糖晕倒了，胎儿一切正常。你去拿上这些单子把费用结清，等液体输完了就可以出院回家了。注意提醒孕妇一定要按时吃饭，这种低血糖晕倒也挺危险的。”
张为民接过单子，把费用全交清了，回到急诊室。
刘芳芳看到他进来，赶紧把脸上的泪水擦掉。
张为民坐到病床边：
“怎么就低血糖了，以后注意按时吃饭啊，你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我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刘芳芳委屈地说：
“我三天没有吃饭了。”
张为民有些震惊：
“怎么三天都不吃饭，你这是跟谁过不去呢？”
“你们父女俩每天吃饭，连个渣都不剩，家里也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张为民没好气地道：
“你就算自己不想做饭，可以去厂里的食堂，或是外面买点吃的。你这么搞，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刘芳芳听到这里，又开始抽泣了：
“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厂里的食堂我又不好意思去，外面的垃圾堆都没个吃的，都被野猫野狗吃完了……呜……”
这番可怜的倾述，被刚好路过的一个护士听到了，没想到这位护士还挺有正义感，立即停下脚步，看着张为民：
“你是她的家属？”
张为民愣了一下，“啊”，点了点头。
“你是她老公？”
“啊”
“你就这么对待你媳妇？你三天不给她吃饭，她去翻垃圾堆都找不到口吃的，饿到晕倒？”
护士越说越气，越说嗓门儿越大，引来周围看病家属的围观。
张为民赶紧解释：
“没有，不是你说的那样，她是……”
“怎么会有这样的老公？这比旧社会的黄世仁还狠啊……”
“这是虐待妇女啊……”
“太可怜了……警察管不管啊？要不咱们报警吧？”
周围的吃瓜群众开始议论纷纷。
张为民脑袋瓜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