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实在算不了什么。
很快,谢砚礼和春哥儿也走下了马车,两个人走到秦九微身边一左一右站着。
谢砚礼身量极高,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狭长的凤眼透着一股凌厉。
目光扫视而过,仿若实质般的威压便随之而来,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了心神。
春哥儿虽然年纪小,身姿挺拔如松,自有一股顶天立地的豪迈气概,已有少年将军的气势。
这两人站在秦九微身边,一句话都没说,众人就瞬间噤声。
她们也只敢对着秦九微指指点点。
谢世子和他那个武功高强的养子,她们可不敢惹。
而且看上去,他们很是护着秦九微。
这般想着,众人手中的丝帕绞得更厉害了。
这女人怎么这么好命啊!
“砚礼,你来了!”一道浑厚轻快的男声响起。
身穿锦袍的齐王大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齐王今年三十五岁,长相儒雅,看上去极是随和。
他眼睛紧盯着谢砚礼,眼眸深处隐隐闪过冷光。
在他身后,跟着一身华服的高漱玉,看到谢砚礼双颊立刻泛上红晕。
秦九微在一旁看着,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父女俩真有意思。
当爹的想杀谢砚礼,当女儿的想睡谢砚礼。
小荷很快进屋,取来了一件披风为秦九微穿上。
秦九微拢了拢披风,抬头看了眼天色,此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
“母亲,早安!”珏哥儿扬起小脸,奶声奶气道。
秦九微笑弯了眼,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珏哥儿也早安。”
此时一阵风吹过来,秦九微被冷了一下,拿丝帕掩唇咳嗽了两声。
秦九微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刚才的风有些凉,不碍事的。”
谢砚礼瞳眸幽深地看了眼秦九微,见她神态如常确实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转头吩咐道:“去给少夫人拿个披风来。”
秦九微闻言看了他一眼,没想到谢砚礼还会关心她,而且还这么心细。
但是过了今天,谢砚礼就会知道……齐王才是最有狼子野心的那一个。
谢砚礼垂眸,看向自己胸口位置,秦九微的小手正放在上面。
他今天穿的是竹篁绿的外袍,秦九微的手本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