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求我,你假装没听见,为了他你倒是愿意低声下气,别把你们拜仁养小孩那一套说给我听,我小时候又不在这儿,我戴的是沙尔克的标。”诺伊尔冷哼:“我不要。”
“戴袖标可不是过家家,不一定是让他出风头,而是让他学个教训。你明明知道的,曼努,你总是知道我脑子里在想什么的,别闹脾气好不好。”
“是吗?你觉得我很懂你吗?”
“当然啦。”卡尔开始胡说八道:“你是我的护身符,我是你的护身符,离开我谁还替你守禁区啊?好了,把袖标给你的护身符。”
“离开我谁还惯着你啊,卡尔,菲利普在的时候,你怎么从来不让他给别人让?”诺伊尔啧了一声:“我还有事,但没完呢,明晚你请我吃饭,挂了,哎呀……”
拉姆敢让,别人也不敢接啊,两码子事。
卡尔对诺伊尔啪嗒一声挂了他电话的事并不在意,因为下一个人的态度一定更差。
但就和诺伊尔一样,他的同意也是囊中之物。
他现在和胡梅尔斯的关系又回到了少年时代的古怪状态上去。他们又成为了球队的中卫组合,柜门还靠在一起,每日不知道要相处多少时间,但在公事外完全零交流。只是小时候除了绿茵场,他们的生活毫无纠葛,但成人世界里,比赛的九十分钟反而是最清净的时刻,场下才是无穷无尽的关系交错,根本理不清,扯不掉。
电话是不可能打电话的,他发了个短信给胡梅尔斯,很快就变成了已读,尽管对面什么都没回,但卡尔知道这是已同意。
仿佛他就坐在对面,垂着棕色发丝和睫毛,阴着脸不说话。仿佛卡尔说什么都无所谓,他永远不会回,却偏偏又无条件服从。
卡尔没允许他在自己的脑子里停留太久,就继续编辑短信。搞定了三张铁票券,现在他要清扫掉没声音但又占人头的边缘派,防止他们产生什么变数。
他先从生怕卷入纷争的低头鸵鸟类开始,全是今年或去年冬窗刚拿合同进队的年轻球员,格策的弟弟菲利普斯·格策今年才入队,就是这类型的典型成员。他们和同样刚进队但咋咋呼呼,犯蠢到能给赫内斯倒油的那个小门将一点都不一样。
菲利普斯·格策是当年沾了他风头无量的哥哥的光,才在青训中备受重视,毕竟那时大家都认为马里奥·格策会是一代巨星的。谁曾想这几年剧情令人大跌眼镜,现在他才刚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