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此处,冯老师的表情有些许落寞,也有些许不忿。
“咱们国内的院校,一直抱着斯氏早年的理论不撒手,现在越搞越偏,不但理论停滞了,表演教学也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
喊着体验派,教着表现派,稀里糊涂的什么实用用什么。
我的意思不是实用不好,只要能演出效果,什么都好,但是当你的理论和你的实践错位时,其实你是很难演到最好的,浑身都是匠气……
算了,不提别人,你的理解非常好,比90%的表演系学生都深刻,我愿意教你。”
冯远征对方星河简直不能再满意,14岁就能讲出那番话,他不是天才,谁是?
尤其是那句表演爆发力,属实夸在了他的心坎上,想起来都会美滋滋。
“您不会失望的,冯老师。”
方星河眉梢轻轻一挑,一种狂气扑面而来,但他狂而不傲,起身恭恭敬敬行礼,行的是极其少见的道家作揖礼。
冯远征大感新鲜:“咦?这动作是哪儿学来的?”
“寒假时,我在武当山道家武术团习武,师长们教的。”
“嚯,你学的东西可真广。”冯远征眼睛一亮,“不过,练过武是好事,可以有效增强你的肢体控制力,以后训练的时候能省不少事。”
新老师始终不提,方星河不得不主动问:“老师,学费怎么算?”
“收什么学费!”
冯远征不满意的用力摆手,表情不愉:“当初我在德国学习时,我的老师甚至把生活费都给我报销了,我现在能力一般,但是管你吃住还是没问题的。”
“别,冯老师。”王亚丽终于开口,“小方的生活我来经管吧,否则也太麻烦您嘞。”
然而,方星河全拒绝了。
“我就住在人艺对面的旅馆,方便。”
俩人一看他的自尊心如此强烈,最终也就没再坚持,不过王亚丽到底做东,请两人吃了顿东来顺的涮羊肉。
期间还发生了一个特别有意思的小插曲——隔壁桌的女生一眼就把方星河认出来了,尽管他早已经把头发染回黑色。
那女孩哇了一声,然后对着方星河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就是不敢动弹。
最终还是方星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