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真回到客厅，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竟然有水。
她把手机和钥匙揣进兜里，捧着水洗个脸，凉快多了，抬起头看着镜子。
浴室镜上面有一层灰，把人照的灰蒙蒙。但向真对自己的脸很熟悉，她浓眉大眼，眉毛长得很好，都不需要修，双眼皮也非常好看，从小到大都是美人。
向真牙齿发黄，不是很整齐。她身上穿着一件灰色T恤，29.9元两件，穿着也还行。
向真留了一头漂亮的长发，随意的盘着。她没卖过血，但从小到大卖过几次头发，给了她一笔收人。这头发像韭菜，不是给自己看的，是等着换方便面的。
啪啪！
向真按几下开关，确认没电。走出卫生间，看后边。
后边一个小阁楼很低，走到边上得低着头，这儿放了一张椅子，上面放着一个燃气单灶，上面有厚厚的灰。
向真走出小阁楼，再看向后门，据说外边有个露台，是多少人的梦想。
这扇铝合金的门很小，也不高，向真拧着圆形的把手推门。
没动。
再拧。
没动。
再用力推。
依旧没动。
向真动了几下又出汗了，顶楼确实热，都九月份了还这么热。
但这个门必须打开，向真得把这房子看完，不知道露台上有什么？
向真觉得可以把房子卖了，先把助学贷款还了，剩下的钱存进银行，吃利息。她可以再从容的找工作，或者考研。她上大学都保持着前三名，年年拿奖学金，发表过论文。学校几个老师挺看好她，给她介绍过工作，还有教授想让她读博。
脑子里想着一些事儿，向真心里又烦躁起来，用力推门。
咣咣！
旧门好像松动了。
向真搞过这种老旧的东西，多晃几下就好了，继续用力！
哧！刺耳的声音在炫耀着它有问题。
向真不怕问题，使劲用力一推！
门开了！
向真推着门朝前扑，赶紧想收力。
力没收住，她已经五体投地，吃了一嘴土。虽然穷的要吃土了，但这是真正第一次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