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陈望月旁边偷看她答题的男生激动地拧了一下大腿防止自己欢呼出声,他就知道,一个女生,怎么可能那么快做完题目,果然是作弊的花瓶。
陈望月的脸色依旧平静,像是早有预料,她活动了一下手腕,无视着无数道齐刷刷烙在身上的灼热视线,她起身,轻声问,“我可以带走我的草稿纸吗?”
“当然可以。”
跟着委员会的人走出门,室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到走廊外时,陈望月的皮肤被突如其来的降温刺激得有些瑟缩,雨下得更大了,天色阴沉,饶是她穿了厚外套,阴雨天的湿冷也悄然钻入骨髓。
工作人员推开走廊尽头那间办公室的门。
陈望月走到房间正中被开辟出来的空地,在她对面的皮质沙发上,坐着学术公平委员会的数位成员,其中最年轻的一位女士也年过半百,审视陈望月的目光锋利而又严肃。
她在心里一一念出这些人的名字。
每一个,都是卡纳当代数学界的泰斗级人物,她只在学术杂志和新闻上面看见过。
请允许她在心里,将她和他们视作同路人吧。
一位老师阻止了她的自我介绍,开门见山,“陈同学,解释一下第十二题你的解答思路吧。”
“好的,老师。”陈望月转向工作人员,“请问可以给我一支手写笔吗?”
拉开多媒体黑板,陈望月深吸一口气,开始书写。
两分钟后,精确而又工整的运算数式填满了整个屏幕。
这些卡纳数学界最权威的精英们,注视着她落下最后一笔,转过身来,身后的数字和符号像是被她驯服了一般,安静而又强有力地躺在那里,彼此之间依靠严密的逻辑相连。
陈望月再度深深地鞠了一躬,声音柔和而坚定,“请老师们向我提问。”
这场关于学术不端的答辩最终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高烧带来的虚弱让陈望月走出办公室时几乎站不稳,她最后是被工作人员扶回考场的。
旁人眼里,她苍白而疲倦的姿态,无疑坐实了作弊的指控,如果不是比赛纪律严格禁止在公布奖项前交谈,他们中的有些人恨不得现在就到社交网上揭露这桩丑闻。
来自全国最顶尖私立中学的学生居然卷进作弊事件,连带着整个瑞斯塔德都会为她的无耻而蒙羞的!
陈望月完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