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就只会说漂亮话哄人开心,她就只有这些招术,在自己面前是,在别人面前也是,对每个人都特别,所以每个人都不特别。
蒋愿不想再反驳她了,跟她吵架永远也占不到上风。
她平复气息,“你说完了吗,我要休息了,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没有完。”陈望月说,“我是来问你,为什么要把rebecca丢出去?”
rebecca是那只笨拙的肥熊的名字,如果不是陈望月强烈要求,蒋愿才不做给玩偶起名这种无聊的事情。
蒋愿冷冰冰地看着她,忽然抬手,把她脖子上的围巾扯了下来。
秋季的尾声,天气转冷,戴一条围巾倒也不算奇怪,但面前这条的首要作用,显然不是御寒保暖。
做好了心理准备,看见白皙的脖颈上星星点点的红印,心头的烦躁情绪还是卷土重来,将蒋愿彻底吞没,她看着吻痕主人有些惊讶但不见羞耻的表情,气极反笑。
“看来你昨晚过得很精彩啊,室友。”
蒋愿捏着围巾下摆,绵软的羊绒材质,很柔软地流进掌心,在两个人之间拔河一样角力,陈望月想要拽回去,她偏要收紧。
距离猝不及防被拉近。
她面对着陈望月,再近一寸就要脸贴脸的距离,气息在彼此之间的肌肤间来回对撞。
陈望月张了张口,“昨晚晚上,我和我哥哥……”
“不用解释,你的交友游戏到此为止了。”蒋愿一字一顿,“我没兴趣跟别人抢玩具。”
是在说完的一刻就意识到不对,懊悔的情绪便涌上心头,但是覆水难收,蒋愿只能僵硬着脖颈。
“是吗?”那张脸出乎意料的平淡,眼睛里流淌银箔一样的冷光,陈望月似乎是笑了一下,“当了这么久室友,我第一次知道你是这么想我的啊,蒋愿。”
不是的,没有,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一千一万句对不起到了嘴边,却像是被沥青灌注了喉咙一样,蒋愿根本不真正擅长出口伤人,也不擅长道歉,她手足无措到惶然,像一只被剥掉了壳的蜗牛,硬生生捏住软肉。
她大口大口喘起气来,一只手温柔地伸过来为她拍背。
被触及的地方烫得吓人,蒋愿下意识想要躲,肩膀却被按定。
“如果是辛檀这么对我讲话,我早就给他一巴掌了。”
“但是既然答应过原谅你一百次,那我说到就会做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