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stin的苹果糖?”陈望月认出上面手绘的logo,“我有在eros上刷到过这家的探店视频,他们家是百年老店了,非常难买,每天限量一百份,上次和朋友逛街的时候路过,门口的队伍快从第五大道排到第六大道了。”
“这我倒不太清楚,是同事送的伴手礼,说是在年轻女孩子里很有人气。”陆兰庭笑道,“这么多人排队,想来应该味道不赖,我借花献佛。”
“您真的大客气了,又是帮我请医生,又是借我衣服,应该是我报答您才对。如果再收您苹果糖,我真不知道怎么还您的人情才好。
“现在就有机会还。“他笑了笑,镜片反光折出一片明亮的模糊,“我才送走歌诺的普安顿外长,这几天都忙得团团转,到现在还没吃上晚饭。”
陈望月板起脸来,“实不相瞒,先生,我只是客套一下。”
“小姐,我听出来了。”陆兰庭同样正色道,“只是我身乏体饿,单方面希望这是真心话。”
“说得像您没钱吃饭了一样,好可怜,外交部拖欠您的工资吗,想不到我国财政情况紧张至此。”
“望月,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有挖苦人的天赋?”
“您是第一个,多谢夸奖。”
两个人都笑起来。陆兰庭看着她在光影下忽闪忽闪,蝴蝶翅膀一样的眼睛,眼睑底下那一小团乌青,让人一时分不清是黑眼圈还是睫毛的阴影。
心脏好像被蝴蝶的口器轻轻叮了一下。
不知道辛家怎么养的,好像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又瘦了一些,笑的时候仍然能看出疲倦痕迹。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打量的视线,“真的不去吗,我知道有一家店,风景很好。”
“您真的毕业太多年了吧。”陈望月笑眯眯,“我们现在出门要提交报告给教务处的老师哦。”
“只要有想去的心,什么都不构成障碍。”他循循善诱,“我知道学校东南角有一面坍塌的围墙,没有监控,望月,你想打个赌吗,我现在开车带你过去,如果这么多年学校都没把这个缺口堵上的话,我们可以从那里的墙翻出去。”
陈望月睁大了眼睛,像是难以置信自己居然会从陆兰庭口中听到这么不着调的话,“您当年还在念高中的时候经常这么做吗?”
“我当年经常在那里抓想偷溜出去的同学。”
他一本正经回答。
那现在这算什么,迟来的叛逆期?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