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想什么,那么投入,没有听到脚步声,连着叫了几声也不应。
冯郡坐到她身侧,双腿微微岔开,难得看陈望月扮鸵鸟,他觉得稀奇,不由调侃,“月姐,怎么一副表白被拒的样子啊,你不要告诉我,你背叛蒋愿爱上了江恒忍不住跟她求爱然后被她的保镖赶走了哦。”
陈望月的声音闷闷的从手臂和脑袋的缝隙里钻出来,“冯郡,可以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吗?”
冯郡还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她没同意给你推荐信是不是,多大点事啊,我来给你想办法。”
她不接话,夜色已然铺陈开,暗沉的夜里,她的呼吸像沥青一样粘稠沉重。
冯郡静静陪她坐了一会儿,沉默在空气里蔓延,能听见乌鸫扑楞楞拍打着翅膀的声音,它穿过一株花楸树的枝叶,向更高更远的天空飞去。
冯郡盯着视野里那颗小黑点,终于有点慌了,忙道,“其实推荐信这事吧,江恒也不一定是最佳人选,你找你哥哥啊,你信不信他连总统的推荐信都能给你搞来?嗯,你要是不想要他的东西,来要我的行不行?”
“江恒是很厉害没错,但我那个死爹的人脉也不容小觑哦,他现在还是瑞大的荣誉校董,我去求他就是了,你不要再……靠你不会哭了吧,你千万不要哭啊!”
陈望月没应他,肩膀发出细微的颤抖,断续的呼吸里好似在克制着泣音。
“不是,真哭了啊月姐?”
冯郡逼近崩溃,上帝啊圣母玛利亚啊,他最受不了女孩子在他面前哭了,他如果是老鼠那女孩子的眼泪就是见血封喉的耗子药。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嘴贱了,你别哭了,我给你赔礼道歉啊月姐,对不起月姐!”
见陈望月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他心一狠使出杀手锏,“别哭了月姐,第一手八卦听不听?你上次不是好奇周樱吗,只要你不哭,我就给你讲讲她是怎么利用我接近我爸,从我保姆摇身一变升级成我继母的传奇故事,怎么样?”
陈望月“唰”地抬头,“你快讲。”
冯郡半截话还在喉咙里,使劲盯着她的脸瞧,干干净净的,哪里有流过眼泪的痕迹。
他气得要背过气去,“——陈望月!他爹的再关心你我是狗!”
“哈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