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檀的喉结滚了滚,下颌线条仍然紧绷,锋利得可以把人割伤,但深深陷进陈望月皮肤里的手指一点点卸了力,他盯着陈望月的侧脸,听她对谢之遥说话,用比对他更柔和一点的,很无奈的口吻说,“之遥,我前几天才因为右手受伤进了医院,你是希望我再去看一次医生吗?”
话音刚落,陈望月的双手终于得以从两尊大神的禁锢中解脱,她活动着发疼发酸的腕骨,视线投向她最开始坐的位置,顾晓盼显然也注意到了动静,往人群最关注的方向挤,大家都想看热闹,但她眼里只有担心。
陈望月缓缓呼出一口气,像被不堪周围目光的重负,一株被压弯了花枝的白玫瑰,“哥哥,我有话跟你说,我们去那边。之遥,我等下再来找你。”
“陈望月!”
谢之遥从来没有在陈望月这里成为第二顺位过,急切地想去把她拉回自己身边。
这位萨尔维的太子殿下总是这样叫她,辛檀还记得她不喜欢被连名带姓地叫,唇角当即就噙起一个冷笑。
陈望月躲开了谢之遥的手,她说,“殿下,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不是萨尔维人。”
也就是说,她其实没有臣服他的必要,这个卡纳女孩对他笑,对他好,都只是因为她愿意,而不是因为他是尊贵的王子。
“我等下会来找你。”
陈望月加重语调重复了一遍,然后把手交给辛檀,把谢之遥像一只破了的玩偶一样丢在原地。
从光亮的地方走到昏暗的调酒台,眼睛用了一点去适应,几乎是一走过去,陈望月就甩开了辛檀的手,“你刚刚以为我和冯郡在做什么?”
她的眼睛因为恼怒而亮得发烫,“我们只是在讲悄悄话而已。”
他目光停留在她的唇彩上,妆容是完整的,她并没有骗他。
全身血液都上涌,太阳穴突突狂跳,辛檀努力平复着呼吸,让语气尽可能地平和,他还没忘记她说过害怕自己凶她,只要她不开心,他对她总是束手无措。
“你跟他有什么话必须背着人说?”
“我们现在不也背着人说话?”陈望月语气坦然,“哥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反应那么大,你是风纪部长,什么事能做什么不能做你比我清楚,你必须跟冯郡道歉,他是我的朋友。”
辛檀和她好像并不在一个频道上,“能一起跳开场舞的朋友?”
“不然呢?”陈望月看起来更生气了,面颊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