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看起来实在不像单身。”
“你很关心吗?”
“全卡纳有人不关心陆公使吗?”陈望月不假思索地说,“您有好几个万人级别的民间后援会,我有一个朋友为了得到您的签名t恤,还交了最高一档的会费。”
“我不记得有在t恤上签过名,我的工作性质禁止我在文件之外的任何地方签字。”陆兰庭说,“很不幸,陈小姐,你的朋友也许遭遇了诈骗。”
“这年头骗术真是层出不穷。”陈望月张目结舌,“那家后援会还会对高级会员公开您的婚恋情况,大家都以为您已经在准备结婚了。”
大家等于林清韵,陈望月被迫从她嘴里听了太多陆兰庭的光辉事迹,无论真假,总算还能派上点用场。
陆兰庭看着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本来是准备的。”
她露出八卦表情,“我可以有这个荣幸知道女方是谁吗?”
“我在等她发现。”
“好吧,您想保密,能理解。”陈望月表情看起来一下子就不是很情愿了,像下午两点的花那样被晒得萎靡,花瓣都蜷曲起来,不过很快眼睛又亮了,“您未来结婚的话会对外公开吗?我们都很期待看到您的夫人和小孩。”
“如果您加把劲的话,或许等我大学毕业了,您的孩子也开始上学前班了。”
还有什么比一个当面催婚催育,没有边界感的陌生人更招人厌烦,陈望月确信她现在看起来一定很像一个年年春节都让家里小辈叫苦不迭的远房亲戚,做到这个地步,也该让他知难而退了。
“这个提议还不错。”出乎意料的,像是真的被这个设想打动,陆兰庭笑了,仿佛一朵雪花在他睫毛上融化了,眼尾都是温柔的垂着的,唇角弯了弯,一个压不住的上翘弧度,“如果她同意的话,我会尝试的。”
“不会有人能拒绝您的。”陈望月还锲而不舍,刨根问底,“所以您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我保证除了我的朋友,我谁都不会告诉的。”
在陆兰庭开口之前,空气里突然传来一阵笑声,起先还是零星的,很快因为无法克制而演变成不再遮掩的大笑。
循声望去,白发红眼的男生扶着走廊栏杆,笑得快要仰倒,“陈学妹,连我姑姑和姑父都不敢催我表哥的婚呢,你倒好。”
“学长,我可没有这个意思。”
陈望月笑着站起来跟商聿问好,对于他和陆兰庭之间的关系,意外又不意外,上城区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