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转,“但是我要吃,我都好多年没有尝到了,你回去以后不许跟兰夫人告我的状。”
这女孩把右手手掌摊开给他看,那上面还有昨天晚上兰夫人的手笔,隐约能看出红肿。
只因为她稍微塌了一下肩,就被批评没有淑女样,打了三十下手板。
她控诉,“夫人每次打我手板都好痛,哪有人上高中了还天天挨训的,我爸爸,还有爷爷奶奶从来不舍得碰我一根手指头,可是来了瑞斯塔德这里之后我不是挨打就是挨骂……哥哥,你答应我了吗?”
辛檀费力地把视线从她开合的嘴唇移开,好可爱,她撒娇真的好可爱,让他忘掉刚才不愉快的插曲,不自觉开始调整对她讲话的语气、调门,好像呼吸重一点,都怕她又说被他凶到了。
“陈望月,你讲讲道理。”他只能低声,“我什么时候跟她告过你的状?”
望月看着他,“你又叫我全名?”
千防万防,输在最明显的地方,辛檀默了一瞬,“……望月?小月?”
像烫嘴一样,他勉强吐出那两个肉麻兮兮,黏黏糊糊的叠字,“……月月。”
冯郡在他们旁边噗嗤一声笑出来,“感情真好啊,两位。”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对继兄妹间的氛围,越出礼貌范围的暧昧。
“还可以吧。”陈望月把完好的左手伸给辛檀,语气坦然,“辛部长不惹我生气的时候就是好哥哥。”
辛檀牵着她去点餐,用手指撑满她的指缝,不跟她斤斤计较。
身后,修彦目光始终停留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冰冷,颓败。
“修彦哥?修彦哥!”
卡座上,许幸棠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才让走神中的男孩反应过来,他“啊”了一声,“怎么了?”
“望月跟你说话呢。”
“你身手很好啊。”望月笑着说,“是有练过搏击或者散打吗?”
修彦说,“只是喜欢运动。”
“看起来完全不输专业人士。”陈望月跟旁边的辛檀说,“我上周亲眼见过修彦帮幸棠收拾骚扰她的小混混呢。”
“幸棠和修彦都很了不起。”她由衷地赞叹,“而且,我听幸棠说,修彦学习成绩也很好,还拿了奖学金。”
许幸棠也帮着敲边鼓,“对啊,修彦哥学习很用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