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会梦到陆兰庭,陈望月承认他长得很符合自己的审美,但是也不至于以他为模板做一场春.梦吧?
梦里那样的亲密无间,就像是心心相印。
说起来,上一次做这么可怕的梦,还是在很多年前。
那时候刚刚高中毕业,有大把大把的光阴可以虚掷。
修彦几乎不回家,租了一整个月的酒店公寓高层,从早到晚和她腻在一起。
他像亲吻鱼一样乐此不疲地亲她,抱她,舔.她。
她的初恋男友,真的跟一只痴缠的小狗没什么两样。
有天修彦兴致勃勃地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旅行。
陈望月那时候正在刷高数题,头也没抬地说想去美国。
单身,未婚,女性,她一个没有任何财产和担保的孤儿,说要去美国,完全是故意在为难他。
但修彦出生在那样的家庭,权力和金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魔法,而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
几天后,修彦带她去了使领馆,工作人群领着他们越过重重排队的人群,去走指纹扫描和面谈的流程。
窗明几净的房间里,签证官只问了她的名字和年龄,就笑着跟她开玩笑说,可以回家收拾出门的行李了。
没过多久他们飞去了纽约,市政厅前层层叠叠的台阶上,鸽子扑打着翅膀起落,陈望月正在用披萨喂这些小玩意儿,修彦在玩她的手指。
忽然,咔嚓一声快门,有个打扮粗犷的大胡子黑人捧着相机走过来,嘴里叽里咕噜地快速说着什么,口音很重,但陈望月听懂了,他以为他们是来结婚注册的新婚夫妻——大多数外国人根本分不清亚裔的年龄,认为十几岁到三十几岁都长一个样。
大胡子说我远远看到你们就觉得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眷侣,我忍不住给你们拍了一张照片,但是呢这个照片并不免费,给多给少全看你们自己……
陈望月知道完蛋了,果然,修彦对这种拙劣的骗术根本没有抵抗力,他几乎把身上所有的美金都掏出来给了大胡子,可能是很少见到这种冤大头,对方愣了一下之后,一直在说些类似白头偕老的祝福语,还问了他们在曼哈顿下榻的酒店地址,要冲洗好了送货上门,服务到位。
新婚夫妻的说法显然让修彦的心情到达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