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启用会使全船人丧失行动能力的远程声波武器。
前一个计划势必会带来人质的不可控伤亡,而看起来相对温和的后者,也会无差别地对人质的身体造成损伤。
最轻的症状是头晕,呕吐,听力下降,最严重的是脑死亡。
真正棘手的,从来不是这些武装力量薄弱的绑匪。
在场的军官们,谁都不愿意为选择的后果负责,谁知道那些大人物会不会转头为了孩子失聪而找他们的麻烦?
当武器专家第三次把激光笔戳向声波武器参数表时,防弹玻璃幕墙突然映出一道修长的影子。
“让我这个罪人来签吧。”
陆兰庭的军靴碾过满地电缆,军装衬衫第二颗纽扣的位置别着海军陆战队的银翼徽章。
这位前海军中校的食指关节叩在19.7hz频率确认键上。
屏幕上播放出的画面,是一个女孩用木仓指着另一个女孩。
全息投影在他瞳孔里割裂出细碎的星光,让他的表情越发不真切。
国安顾问的钢笔撞在会议桌上,“陆公使,总统阁下知道您……”
“父亲只会介意我做一个懦夫。”
他三两笔签下同意,解开衬衫领口,抽出一条底部系着素圈戒指的细银链,轻轻吻了吻。
“我将为全船五十三名乘客的人身安全负责。”
当陆兰庭把拇指按在指纹验证器上时,所有人都看见了他脖颈处那道一直延伸进衣领深处的伤疤——那是萨尔维撤侨任务留下的勋章,此刻正随着心跳频率而起伏。
“如果日后各位需要一只替罪羊。”
他按下启动键,指挥厅所有屏幕同时爆出代表发射成功的猩红色三角符号,“告诉军事法庭,把我葬在能看见磷虾群洄游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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