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胎记正随脉搏翕动。
他俯身在山谷之间,像修复古画的学者——用唾液软化羊皮纸,再一寸寸展平岁月的褶皱。
陈望月指尖深深陷进他后背,咬住他手腕的动作太轻,被鼻尖描摹之地反而激起更汹涌的潮水。
足弓无意识蹭过地毯卷边的金线,冷空气与体温在织物褶皱里博弈。
她的睫毛摩挲他的锁骨,变了味的吻在逐渐向上攀升,他含住她耳垂的动作令投影仪的光斑剧烈摇晃。
银幕里,男主角正在解开女友的珍珠项链,一粒、两粒、三粒,虚构的珠光与真实汗珠同时坠落在丝绒暗纹里。
肌□□壑紧贴,小腿丈量后背的长度。
我会慢一点。这是他的许诺。
然后违背。
他让她到达三次。
结束时忽然捏住她下颌,用拇指抹去她眼尾溢出的生理性泪水。
第二天。
穿透窗户的晨光像融化的蜂蜜涂抹在吐司焦边,辛檀和陈望月在餐桌边落座。
仆人将熨平的报纸送到主座的辛重云手边,他抖开油墨味的纸张,对身旁继子明显被咬破的嘴角视若无睹。
陈望月的手机振动。
是顾晓盼。
明天是她的游学计划第一日,出发去光明港需要乘坐汽车转运列车,她和顾晓盼都不会开车,但是顾生辉有驾照。
顾晓盼说要让哥哥当司机。
陈望月回了个马上,抬头,正好看见辛檀切开银叉瓷盘里的培根,她盯着他左手尾戒,忽然想起昨夜这枚金属环如何在黑暗中剐蹭过自己的肋骨。
辛檀突然用咖啡勺敲了敲杯沿。
餐桌下,陈望月的赤足踩在他锃亮的鞋面上。
让他吞咽咖啡的喉结重重滚动。
始作俑者还在微笑,“快点吃,然后送我去晓盼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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