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曹悦盈家里跟周元打了招呼,所以周元才改了主意,本来,他说他对我寄予厚望,要把所有的好资源都给我!”
“今天在酒吧那个人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参加了利普的夏令营,他们免我三年的学费,答应给我三年一共一百二十万卡朗的最高奖。”
“我一开始根本不想来瑞斯塔德,是周元往我家跑了十几趟,那个时候我已经跟利普签了协议,我一直拒绝他,但他还是不死心,他知道我妹妹生病,要把治疗红斑狼疮的专家介绍给我们,他还通过我妈妈给我施压,哄她说只有瑞斯塔德能给我更好的前程……前程!说得多好听!”
他神情已有些骇人,“这就是他许诺给我的前程!把属于我的名额卖给一个连决赛都进不了的蠢人!就因为我没生在一个有钱人的肚子里,我就活该被他当做弃子!真他妈的公平!”
“真可怜。”陈望月轻声说。
他浑身颤抖起来,“你说什么?”
“你指望我说什么?”陈望月说,“你家的悲惨不是我造成的,你的名额不是我偷走的,这个奖杯我赢得堂堂正正,没有哪里对不起你,却要承受你的发泄?没有这样的道理,周清彦。”
“你恨周元和曹悦盈,但你现在还是在校队,曹悦盈今天请客给我庆祝你也去了,你自己都没有勇气去抗争,跟我说这些,难道想靠我为你出头?”
“你敢对着曹悦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吗?你不敢,因为你也知道,她的父母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你们全家碾死,你数学这么好,什么人你惹得起,什么人你惹不起,我看你算得比谁都清楚,越家只是有点小钱的商人,所以你敢那么对越霜,我也好招惹,因为我只是辛家的寄生虫,脾气又好,就算你之前不止一次冒犯我,我都没有报复过你。”
“你找一个不爱还手的人麻烦有什么意思?”她说,“周清彦,我的路也不是我自己选的。”
他却像是握住了一把迷宫的钥匙,眼睛变得雪亮,“我知道,陈望月,你不是自己选的,你和辛檀在一起只是迫于无奈,逢场作戏,你没能力对他说不……”
他越说越激动,语速越来越快,呼吸几乎错乱,神情却是快意的,甚至扭曲的,“……你根本不爱辛檀!”
他离奇的脑回路和错乱的神情,令陈望月喉头涌起一股诡异的感觉。
一直以来,陈望月对于他的印象,是冷漠傲慢,自私自利,不近人情,智商与情商完全成反比。
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