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侯加重了语气。
“你是侯府主母,不要善妒!”
“我……”沈氏被戳穿心思,恨得咬紧了牙。
她深爱自己的夫君,就是不想让安乐侯再纳妾,又有什么错?
沈氏眼神怨毒,狠狠瞪向没有帮她圆谎的姜蕊。
姜蕊坦然对上沈氏,“母亲,您身为侯府主母,该心怀大度的。”
一向听话的女儿,不但不帮她,还说起风凉话,沈氏顿时怒从心头起。
“逆女!”
沈氏向着姜蕊冲过来,扬起手,就要打她巴掌。
姜蕊奇怪地看向面色不虞的沈氏,故作不懂。
“母亲,我说的都是老实话啊。”
当她不再帮她,结局会怎么样呢?
安乐侯的注意力被成功引到姜蕊身上,他眉心微凝。
“蕊儿,府中的银钱,都在你手上?”
说着,姜蕊还诚恳而腼腆地对安乐侯笑了一下,继续说:
“侯府中馈都是母亲管着,铺子里的收益,也只是在女儿手中过了一道,最终都交到了母亲手里。”
“蕊儿!”沈氏警告出声,“你老实和你父亲说!”
生下一对儿女后,沈氏随着年龄增长,色衰爱弛,与安乐侯感情不复从前,安乐侯歇在妾室房里的日子逐渐增多。
后来,又因为侯府亏空,夫妻间时常产生矛盾,沈氏当然不愿意拿钱再给安乐侯纳妾。
安乐侯怀疑地盯着她,“府里亏空,那是前些年的事,我可是听说,自从蕊儿接手了府中产业,每年利润都不少,你休要蒙我。”
姜蕊抬起头,无辜的双眸对上安乐侯凌厉的目光,茫然摇了摇头。
“父亲,女儿只是帮着母亲稍微理一下铺子里的事而已,说不上做生意,况且女儿一个姑娘家,能赚什么大钱?更不用说管理钱财这种大事,轮不到我的。”
当不再将沈氏当做自己的母亲后,其实,很好看穿她面慈心狠的真面目。
眼底浮起自嘲,姜蕊觉得,自己前世太重感情,才会被沈氏的眼泪一次又一次蒙蔽。
沈氏将“妓子”二字说得很重,隐隐发泄着自己的愤懑。
她与安乐侯是少年夫妻,也曾鹣鲽情深,羡煞旁人。
“不过是比从前好些,府里的日子过得去罢了,不信,你问蕊儿,赚的钱都在她那里,用作生意上的周转了。”
沈氏将祸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