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水阁里,没有人,只有一把七弦琴。
凉月踏步进去,坐在了琴前,拨弄了几下。
这时候,有人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这女子生得清丽,穿着素雅,给人一种可望不可即之感。
「看来,我来晚了。」
女子坐到了凉月的对面。
凉月开门见山,拿出了镜子。
「你真能解?」
那女子点头。
「不过,你要听我讲一个故事。我会问你三个问题,如果你答对了,我就将操控这镜子的法术告诉你。」
凉月现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同意。
那女子娓娓道来:
阿娘常说:「不要对男人抱有任何期待,他们只能带给你无限的失望。」
她说的没错,我娘刚死,我爹就把我送去了轻罗坊。
我拔下头上的木簪子,那是我娘为我雕的,我拿着它狠狠刺进我爹的左眼。
我爹一边惨叫一边发狠:「小蹄子,老子打死你!」
坊主一脚踹飞我爹,丢了银子给他,一手拉着我,一手将契书亮给他看。
「她是我轻罗坊的人了!」
我以为,我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
坊主却带我出了轻罗坊的后门,坐上一辆马车。
马车里假寐的男人不曾看我一眼,只冷冷地说:一秒记住【。3。】,
「从即日起,你叫顾芷。」
其实,我叫陆鸢。
他,魏枫,大云国的安王,皇帝的亲叔叔。
他亲自教导我,十年来,极其严格,有人说,安王要将我送给皇帝。
我自认我就是被魏枫利用的棋子。
直到那日,轻罗坊的头牌芳心死了,尸体飘在了红女河上。
她离开轻罗坊那日,着一身大红,脚上绣鞋上还串着金珠子。
她的包袱里,满是金银珠宝,足够她与那个带她离开的男人荣华富贵一辈子。
她却死了。
衣不蔽体,破破烂烂地死在河水里,岸上的人指指点点,河里的魂无处申冤。
柚香将事情报给我的时候,我正好刚刚将灵位做出来。
「出人出力出钱,把她好好安葬。」
柚香接过灵牌,点了点头。
她不会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