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嘴角才抹开一点,就感觉有什么东西突然打在自己脑袋上,倒不疼。
说书人低头一瞧桌案上,竟然是一块糕点。
接下来便是第二块、第三块……
“哎呦!谁?”
说书人往楼上去看,众人也都不吵了,顺着说书人扇子所指方向看去,看见一个栏杆上坐着个小女孩儿,摇着两条小短腿儿,手里的茶杯已经脱了手,正朝着说书人扔过去。
说书人有了防备,往后跳了一下,茶杯砸在地上,摔成了沫儿。
说书人想发作,但他也知道能坐到二楼听书的,非富即贵,便忍下羞赧,冲着小女孩儿拱手。
“这位姑娘不知是哪位老爷府上的,在下在此说书已有半年,与姑娘初次相见,之前并未开罪,若有讲得不足之处,还请姑娘海涵。”
栏杆上坐着的凉月从桃核儿手里又接过两只茶杯,放在手中把玩,目光扫过大堂里的每一个人,众人都窃窃私语,这是城里哪家的千金,看穿衣打扮便是家境殷实之家,却从来没见过,想来该是一直养在闺阁之中。
“废话真多!”
楚歌!
每次疯爹发疯的时候,都会红着眼睛,手持宝剑,在院子里如行尸走肉般走动,嘴里念着的,正是这二字:“楚歌”!
紫烟宫,宫主?
这几个字像闪电一样劈过凉月的脑海。
不就是那个捉妖大机构?
说书人接着道:“那女子眉目含羞,也冲着男子作揖道,小女子姓楚,公子若不嫌弃,唤我楚歌就好。”
“咳……”
凉月一口茶水呛在喉咙口,一口气没喘明白,全都流到了鼻子里。
“这时候就洁身自好了,那怎么还整日与一歌姬厮混!”
凉月挪动身子到另一边小窗,嘴里冷嘲热讽着,如果今日他爹把清莲带了出来,凉月肯定会送她一张符,叫她做一尊望夫石的。
顾怀酒没与闺女理论这些,可能也是当真理亏,但是“厮混”二字确实叫自己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凉月好奇,紫烟宫宫主也算名声在外,怎么还有说书人敢直呼其名号,还杜撰人家故事?
一心觉得这说书人可能是个不想要脑袋的主,凉月便喝了口茶水。
然而更加吸引凉月的,是楼下厚厚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听书人,也不知这说书先生有多深厚的功底,竟能吸引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