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把两颗鱼眼睛夹给疯爹,管你吃不吃,反正你多长点儿眼神儿认清大白莲,自求多福吧。
顾怀酒还没喝酒,每餐饭前为女儿挑鱼刺似乎是他的执念和乐趣。
不知是不是因为曾经的那段流放经历的影响,疯爹总是怕凉月饿着,在王府时便是随时随地只要凉月在吃食就在,更不用说对一日三餐的看重了。
“好吃吗?”顾怀酒问。
凉月点点头,冲着大白莲的方向歪了一步脑袋:“好听吗?”
顾怀酒笑了,仰面饮下杯中酒。
“咳咳……”
大白莲轻轻咳嗽了两声,然后立刻停了琵琶曲,跪地冲着顾怀酒叩首告罪:“奴婢该死。”
四个字说得凄凄切切饱含委屈,三分情真七分演技,整得好像她是多么的无心多么的不故意一样。
说话间,眼泪就掉下来,凉月真心想向她请教一下,如何做到开闸闭闸转换这般自如的。
凉月低头继续吃鱼,摆出局外人的姿态。
顾怀酒放下酒杯,收起了刚才的笑,又变成了往日里不怒自威的样子,冲着清莲说:“奔波劳累,你退下吧。”
说的倒是够官方的,可人却抬了屁股起了身,过去把清莲扶了起来。
“王爷……”
哎呀这个小声儿,都起酥了,够烙一大张鸡蛋灌饼的。
凉月还在挣扎着要不要坚持着把一餐饭吃完,突然脑海里闯进来一个声音:“拿到它!”
什么?
“把它给我!”
谁?
“把它给我!”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不就是那个被封印在碧水湖里的声音?
头突然像要炸开来一样,痛得凉月直接倒在席子上。
“郡主,你怎么了?”
身后的桃核儿扶起了凉月,正安慰美人儿的顾怀酒也惊诧地转身,就见到凉月捂着头痛得哎叫。
“把它给我!给我!给我!”
脑子里的声音却像是开了复读机一样,好像要把凉月的自我意识撇出脑袋里似的。
“你闭嘴!给我出去!”
凉月捶了下脑袋,却没砸中,原来是顾怀酒已经抱住了自己,把她的头用双手护住。
“凉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