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王像个没事儿人一般,把身上乱七八糟的绳子东揪西扯地弄掉了,起身就去找闺女去了。
看着疯王把依旧晕着的顾凉月背回了营账,众人一阵唏嘘:惹谁都行,疯王的女儿,我们得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得罪不起。
太医又有得忙活了。
玄晖和花酿立在远处的山头,看着御驾拔营前行。
花酿转头问玄晖:“这回我们可把这疯子惹毛了。”
玄晖不屑地嗤笑一声:“他敢有异议,就叫他永远见不到小废物!”
花酿微微勾起唇角:“一个小孩儿,你该对她温和些。”
“柔弱不堪之物,禁不住半点磨难,我最厌恶人族!”
玄晖冷冰冰地甩出一句话,可花酿却笑了。
“你指望一个孩子能强大到什么程度?过了今年的除夕,她也才七岁吧?论天资,她是比不过……”
花酿话说到一半,见玄晖脸色不善,微微摇了摇头,怎么连提都不能提了?
罢了!不去触那逆鳞。
”百般看不上,还一次次地救她?当初在张宅,叫她与那个疯子一同死了,不是一了百了,正合你意?”
“三万年才出一代妖主,你舍得让她死?”玄晖反问。
花酿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大哥!小心!”
白洞庭撞开了执拗的白孤云,举剑迎下疯王的剑招。
就这一闪神的功夫,就听到一声利刃划过皮肉之声,白洞庭瞧见白孤云的肩头竟然被疯王结结实实地砍了一剑。
“大哥!”
白洞庭冲过去,想要挑开疯王的剑,却见大哥不仅不躲,还用另一只手握住了疯王的剑。
“顾怀酒!有能耐你砍死我!”
白孤云也不知是那根筋搭错了,竟然跟个疯子硬较劲。
疯王晃了晃脑袋,被白孤云喊到名字的时候,眼睛似乎有一瞬间的清明,可是听得那个“死”字,他嘴巴一扯,手上真的加大了力道。
双剑相交,白孤云压低了声音与疯王说:“小酒!你醒醒!”
“死吧!都去死吧!”疯王目色猩红,头发全部炸开了,他是根本认不出现在与他对打之人是谁了。
脚刚刚点地的白洞庭瞧着情势不妙,赶紧把凉月交给了吓得在地上哭的小皇帝,自己回身就冲过去帮助大哥压制疯王。
“顾怀酒!”白孤云喊着。
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