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说正事儿!”
花酿把信纸拿了过去,立在凉月面前,冲着绿毛龟说:“快说!不然我还得给你画几道浪。”
“对,说吧!说完再陪我玩会儿。”
凉月还有点手痒呢!
绿毛龟不肯再露脑袋来了,只露出四条腿儿咋咋呼呼晃悠着,用童声说:“妖判大人在哪儿?小的是来找妖判的!”
凉月摸了摸鼻子下面,又撅了撅嘴,原来不是来找我的。
“妖判叫我俩来的。”
花酿摸了摸凉月的头,好声好气地与小绿毛龟说。
“妖判大人的小跟班儿怎得这般无礼呀!”
昨日被当成宫女今日被当做跟班儿的凉月伸出魔爪,说:“我再玩会儿。”
王爷不会允许任何人借任何事挑拨疏离他与女儿的关系。
隔日,凉月把昨日遇见准后妈的事讲给了来“探病”的花酿,当然花酿是来偷偷的,可花酿听完,却也笑了。
试问这种明显就是陷阱的话,是个人都会多个心眼儿警惕起来,觉得这人另有所图吧?
可是人饿肚子的时候,特别是饿得紧的时候,想问题也不再弯弯绕绕。
能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狠狠地拽住,哪怕这稻草的另一端,是虎狼之口。
这天与疯爹回府之后,便一直给她找事做。不是叫她品尝他新发明的牛奶莲藕酸黄瓜羹,就是陪他稀罕白氏兄弟从西川带回来的八大箱宝贝,一样一样品玩得吹毛求疵,直呼白孤云是拿小孩子玩意儿唬他呢!
到顾凉月捱不住睡在榻上,疯王才收敛了所有的亲和力。
只有顾怀酒身边的贴身护卫半曲知道,王府里所有人都被警告过,不许提及昨日街口刑场的那场杀戮,提一个字,便是万死难辞。
米缸早见了底,面也没了,眼见着明日就要挨饿,身为家中长子的安云轩干完了田里的活儿,就在城里转悠,想找些零工干,可他年纪小,身子也单薄,哪有人愿意用他呢?
闹市里,安云轩心事重重,被一个大汉撞倒了,他泄气地抓了把沙子扬了出去,却好巧不巧扬到了一双紫色的靴子上。
“小孩儿,我这可是新的!”
一张饼掰成八瓣儿分食的安云轩想:“能活下去,就要活!”
顾凉月始终觉得疯爹又点问题,不是脑子的问题,好像是有意瞒着她什么事。
安云轩惊喜地艳羡着男人的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