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错愕了下,玄晖这个叛徒,还会替她说话?说出去鬼都不信!
但是至少她的孩子可以离开这个炼狱尚且不及之地。一日不出莽原,她的孩子性命难保,更不要说她能否护住两个孩子平安长大了。
玉夫人深吸了口气,颤巍巍地屈服下来,她伏低了身子,冲着玄晖深深地跪在了血泥之中。
“奴,谢妖判大人相救!”
玄晖没有看玉夫人,他已背过身去,眼神扫了眼那光团里睡得香甜的两只小蛇,平日里怼天怼地的嚣张此刻都被阴沉所掩盖,他只说了一个字:“走。”
待玉夫人再抬头时,已瞧不见那一黑一青的影子,而她背后的黑暗中,阵阵妖兽嘶吼咆哮之声又此起彼伏躁动起来。
莽原,犯了重罪的妖被处决后,其族人的流放之地。玉夫人捂着胳膊上烙着的罪印,闭上眼便是父亲与夫君被玄晖手中的凤鸣剑取命时的惨烈画面。
她又怎会感谢,一个仇人的怜悯!
她硬生生咽下嘴里的污血,眼中名为复仇的焰火支撑着她走进那抹不开的黑暗之中。
一切的博弈都免不了棋子,而对于安家人来说,他们没有这样的自知之明。最难的生计问题都没有解决,哪有闲心寻思别的?
玄晖抹干净了嘴角,默默跟随花酿离开。
二人一路乘风,一人缩地成寸,恨不得早点干完活收工,一个漫不经心,在后面磨磨蹭蹭。
“喝酒就喝酒,少说醉话!”
玄晖夺过酒壶,给自己也灌了一口,却是苦的。
“这是什么!”
玄晖抬眼瞧见这人也正斜眼睨着他,星眸中闪着点点戏弄之意。
“看我做什么?我知道我长得好看。”花酿故意调侃着。
玄晖嗤笑了下,走到了前面:“好看顶什么用?正事儿不办了?”
花酿不但不恼,而且甚为理解顾怀酒的心情,他喝了口酒,凭栏而望,道:“疯子再疯,也知道保护自己珍视的东西。他双手沾满鲜血的模样,不想让自已的女儿看到,故意把她气走几日,倒也情有可原。”
玄晖不认同花酿的话,他作势要追:“我去告诉那小东西,疯子屠尽了西川皇族,一个没留,看她还愿不愿意与我们走!”
“没用的!”
玄晖呛了一鼻子,捂着嘴咳嗽。
花酿夺回葫芦,先走一步:“伤药啊!怎么?你真当我这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