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沉声道:“但是,以牺牲一个女子的代价换来和平,这是软弱的表现!倘若大虞真的强大,即便要和亲,也应该匈奴将他们的王女送到大虞,充入后宫,或许配给某位皇子。选一女子嫁到匈奴,证明大虞仍然没有匈奴强大。”
阮子谦喃喃道:“不错,如果大虞真的强大,要和亲也该是匈奴送女和亲才对……江寒,你这番话实属高论,来,我敬你一杯。”
“阮兄夸奖了。”江寒举杯对饮。
几杯酒下肚,阮子谦也逐渐畅快起来,道:“我当年便是因为看不惯朝廷朽木为官,禽兽食禄,到处勾心斗角,才会愤而致仕,于白鹿书院治学。如今回到朝堂,发现朝堂依旧是那个朝堂,甚至党争更加激烈。虽身为京兆府尹,看见许多黑暗,却依旧无法荡平。”
“江寒你尚且年轻,尚有一腔热诚,不比我们这些被世道磨平棱角之人,但正所谓,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当你到三十岁时,很多思想都会改变……等你足以搅动这个朝堂时,一定要记住,莫忘初心。”
“你是个热血激昂的年轻人,宛如一柄锋利的宝刀,仿佛可以劈开黎明前的黑暗。但太刚则折,若不能和光同尘,将来难免遇到挫折。”
阮子谦语重心长的说道。
靡不有初,鲜克有终。
太刚则折,和光同尘?
这是在告诉他做到和光同尘的同时也要保持初心,不忘始终?
江寒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阮兄今日这番话,我会记住的。”
今晚这顿饭吃得差不多时,江寒见阮子谦已经有了醉意,便起身告别,离开阮府。
这个时候,阮夫人来到阮子谦身边道:“老爷,你来看看江寒送的礼物。”
“怎么了?”阮子谦走过去,一看锦盒中的礼物,不解的道:“不就是一些首饰吗?江寒送的东西,收下便是。”
“哎呀,老爷,你没想明白吗?江寒为什么要送这些礼物?这些可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啊!这个妆奁,这个香囊,还有这两支金步摇,这是能随随便便送人的东西吗?”阮夫人道。
阮子谦脸色微微一变:“是啊!他送这些东西……莫非是想撬我的墙脚?泡我的夫人?”
阮夫人:???
“你想到哪里去了!”阮夫人嗔怒道:“这些礼物明显就是送给娆娆的啊!”
阮子谦愣了一下,送给娆娆?江寒何时见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