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战闭了闭眼,站起身,立正站好,目光紧紧地盯着罗钰。
“罗钰同志,我对你一见钟情,想和你发展革命友谊,你觉得呢?”
看着表面一本正经,实则手指有些抖的席北战,罗钰突然想逗逗他。
“啊,友谊啊,行啊,那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好朋友了,谁让你是席二姑的侄子,二姑对我好,我不介意卖二姑一个面子,成为你的好朋友。”
席北战听完后傻眼了。
不是啊,咋还成了好朋友呢?
不是说革命友谊就是处对象的意思吗?怎么到她这里不是了呢?
邵阳,你个王八蛋,等明天上班的。
邵阳还不知道自己的悲惨命运即将开始,席北战面对罗钰清蠢的目光却无可奈何。
媳妇还小,似乎还不明白什么是爱情,他得给她时间。
“我爸发过大棉袄,好像煤矿发的都是蓝的吧?”
“可不,就是蓝的,你姑父昨天穿的就是前年新发的,你哥那个是去年到单位时发的。
等把三人送走,席二姑接着做,罗钰也做完了衣服,拿起来在身上比了比,还别说,正合适。
这个年代的衣服远比后世的好做,没什么要求,你做太好看了还会让人背后说道,说你不正经啥的,还不如随大流,没啥样子一条线踩到底。
“咱们矿上发大棉袄,可厚实了,大冬天穿上它一点不冷,你坐办公室,也不冷,棉袄不用做太厚。
我年轻时在黑省呆过,冬天的雪那叫一个大,能到腰那儿。”
听着席二姑嘀嘀咕咕的话语,罗钰将棉袄套在了身上,发现大小肥瘦正合适。
不愧是老手艺人,给个尺寸就能做出合适的衣服。
井下工人可没有星期天休息一说,他们是四班倒,昨天父子俩上的是白班,今天晚上上二班,要下午四点上班,半夜十二点下班,邱玲同样如此,她上班都是跟着井下工人倒的,正好和关景天父子俩一起上下班。
三人要休息,准备下午上班,席二姑就将缝纫机和罗钰一起搬到了她的屋子,还把关静宜拉到了罗钰屋里,让她在一边写作业。
“二姑,我也会缝纫机,要不,您帮我做棉袄棉裤,我自己做衣服?”
棉裤太厚了也没法穿,笨重又不舒服,差不多就行,反正离家近,走几步路就到家了,冷不到哪儿去。
咱们辽省冬天没黑省冷,要是在黑省,晚上最冷的时候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