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挑眉:“鲍宝山不就是为富不仁的商贾?他和陈员外没太大不同。”
“可大了去了!他背后是户部!”
“陈员外不也有在户部当官的关系?一出事不照样安静如鸡?只要不是血亲挚爱,有多少靠山真的肯替手底下的喽啰出头?不过就是为了钱财利益聚拢在一起的小人罢了。再说,如果我们现在突然跑了,可能真会被洛承风漫天遍地地贴海捕公文,到时候咱们能去哪里过安稳日子?”
“咱们老老实实没犯法,他贴什么海捕公文?”
“我收了他五十两。”
“老娘替你还!”
“那他问五十两怎么来的,你怎么解释?”
“棺材本儿呗!”
“一副棺材一两银,你一个浆洗缝补多年的妇人,独自养大一个女儿,还能攒下五十副棺材?”
“……”三娘噎了半天,“哎”的一声跺脚道,“这个冤家,怎么就非盯着咱们娘俩不放!”
“不是他盯着我们不放,而是那个藏在暗处的人盯着我们不放。三娘,我知道,您是看到我受伤,心疼了、担心了。可是如果不把那个人找出来,我们在京城或是在其他地方,结果都会是一样的。敌暗我明,不如进去把水搅混了,好让泥鳅自己浮上水面。”
千红千恩万谢地走了。
飞鸿回到房里,母女俩对视一眼同时摇头:“她不成。”
二两说多不多,还不够她这些日子在酒楼喝的茶水钱。说少也不少,足够平头老百姓一家五口一个月的花销。
千红略一沉吟,点头:“可以,只要鲍宝山那里不断我银钱。若是他断了,那我只能先欠着,或是拿这个镯子来抵。”
飞鸿看向三娘:“一个月二两呢,咱们娘俩都不用出去干活了,您还不肯吗?”
“那可说好了,要是他断了你的花销,你可得拿镯子来抵给我们。”三娘终于点头答应。
飞鸿拿出荣宝阁忽悠来的笔墨,由千红亲自写好条约,两方确认无误签字画押,千红的身契便收进了三娘袖子里。
飞鸿送千红出门时偷偷与她说:“你不必真的每个月给我二两银子,这不过是我说来哄骗三娘的,你先紧着自己,把日子过好。若鲍宝山再为难于你,我们必定拿着契约去官府告他!”
不过她们现在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也无所谓她怎么画,飞鸿脸上一派感动,道:“没想到千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