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鲍宝山有机可乘。
待一曲罢,千红款款走下台子,来到飞鸿面前施礼:“奴家见过客官,不知这支曲子客官是否喜欢?”
飞鸿略一沉吟:“明月清风谁与共,高山流水少知音。不合时宜,正合时宜。”
“不合时宜,正合时宜……”千红喃喃着,眼眶竟是微微红了。
这几日飞鸿天天来,关于她和洛承风的谣言不绝于耳,千红一直觉得这位柳姑娘是洛大人派来的,想借自己与鲍宝山为敌。
虽说鲍宝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千红并不想被人当枪使。
故而她一直暗暗观察柳飞鸿,看她是否有要刻意结交自己的意思。
可连着几日,对方只交钱听曲,并不主动接近,又从店小二口里听见对方偶然留下的几句点评,惊觉此女真是个懂琴的,顿生好奇。
“呵,看来她已经知道鲍老大的厉害了。”
“是呀,今后若还有人不长眼地想越过东家做生意,这姓柳的就是他的下场!”小厮意有所指。
……
第三日,南街牌坊下头一个摊位便换了人,沅月楼的小厮带着今朝醉在此处摆摊。
荣宝阁的张老板大手一挥连买下五坛,付完钱,和小厮套近乎道:“小哥,那个女子是不是已经被鲍老大收拾服帖了?”
“嗐,不过是给兵马司留点面子而已,虽说是租,可一分租金都没敢跟东家要。”
“白给?”
“嗯呐,就是白给。”
飞鸿眨眨眼:“我只是心眼实在。”
洛承风:“行吧,既然你坚持,那便如此吧!在下这就来给柳大人效力。”说着去捏飞鸿的肩膀。
飞鸿打了这半日,肩头酸得很,听洛承风答应,兴冲冲地奉上双肩。
小厮昂起下巴:“这还用说?她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敢露头,一早叫个孩子送了封书信去给东家,说要把这摊子租给东家。”
张老板咋舌:“她怎么有脸说租?”
不远处,有在花溪楼吃撑了的好事者前来探寻,在黑漆漆的林子外徘徊,不敢往里走,听到里边传来阵阵女子求饶声,大惊:
“店小二所言果然不虚,洛大人真是好本事!”
“我不管,大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