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洛承风也抬头看天。
飞鸿一脸澄澈:“我在请月神大人见证,洛大人从此以后要做我的小厮,给我端茶倒水洗脚捶背。”
“……”洛承风愣怔,“这话从何说起?”
“在花溪楼里洛大人自己说的,若我答应和你打过,你便从此不再疑我试我。这才刚刚打完,洛大人便出言试探、频频问我和三娘的过往,难道还不算违约?”
“这么想倒也说得过去。可鲍宝山既然要报恩,为什么不让千红在沅月楼弹琴?好歹照顾得到。”
“你觉得是为什么?”洛承风反问,神色凝重。
飞鸿敏锐捕捉到要点:“沅月楼……她和鲍宝山?”
洛承风:“是兄妹,结义兄妹。”
飞鸿嗤笑:“鲍宝山不是自视甚高,怎会与一介酒楼琴师拜兄妹?”
“这正是鲍宝山给她安排的,说她精通琴艺,干这个最适合。”
飞鸿觉得这个理由有点牵强:“精通琴艺的女子多的是,各个都去给酒楼做琴师?完全可以让她去给人当教琴师傅,实在不行给他鲍家的孩子教琴也行呀。”
“确实如此,若说在酒楼当琴师还有一点好处,那就是可以自力更生,就算有朝一日离开鲍宝山也能度日。”
“嗯,大将军于我家有大恩,若不是他,我爹这条命、我弟弟这条命就都没了。”
“也是你们家有福报,得贵人看顾,”飞鸿很心疼,“原来你弟弟这么可怜,那皮就皮点吧,还是别打他了。”
洛承风点头:“若柳姑娘有弟弟,应是一位慈爱的长姐。”
洛承风:“我的人打听到,千红的祖上原也是在京城的,曾有恩于鲍家,两家最早都是杀猪的。后来她祖父在西南寻到了门路,这才举家搬迁离开了京城。”
“原来如此,相识于微末、患难见真情,如此说来,鲍宝山也还算是个人。不过既然有恩,怎么不好好给人家姑娘安排个营生?卖艺又不是多好听的事情。”
“之前没听说过花溪楼有琴师。”她从更早的记忆里也搜不出这个名字。
洛承风:“嗯,她是一个月前刚入京的,之前据说是跟着家人在西南做生意,家败了来京城投靠亲戚,这才入了花溪楼。今天不在,估计是被沅月楼叫走了。”
“小弟昏睡不醒,医官也束手无策,幸而大将军帮我们请来了他相熟的太医,给小弟灌了许多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