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长在别人身上,爱说说去呗!日子是自己的,要怎么过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要我说,姑娘还是别出来做生意的好,您既和洛大人如此相熟,不如干脆与他说说、嫁给他得了,你好好地回家相夫教子,我们呢给您二位奉上厚厚礼金、也继续做我们的小本买卖,咱们两相便宜,岂不美哉?”
“老板快人快语,我也不妨实话相告,我来此并不是为了抢你生意的,我可以帮您把生意做得更好。”
店老板话头一顿:“帮我做生意?”
“我听说您店里既有替人抄书写字、又有售卖文房四宝?”
“这不明摆着的吗?”
“我身无所长,唯读过两年书,认得一些字,打算在街头替人抄书写信。”
“那你这不还是要来抢我生意!”店老板眼睛瞪得滚远。
“可您没瞧见吗?我没带笔墨纸砚。”飞鸿摊开手。
“所以呢?”
“我打算用您家的文房四宝。”飞鸿笑得很甜。
店老板眯眼:“用我家的?”
“自然!否则我来您店中是为何?”
“呵,所以,你认为花几十文铜钱在我这里买点东西,我就能接受你来南街上抢我生意?”店老板抱着手臂歪着头,“是你蠢还是我蠢?”
“您误会了。我身上如今一文不名,别说花几十个铜钱,就是一个铜钱我也拿不出来了。”
“你在消遣我吗!”店老板怒了。
“老板少安毋躁,不如,您先看看这个。”她从怀里拿出一张小签,巴掌大小,颜色嫣红、气味淡雅,其上用墨简单绘制了一颗兰草,兰草旁一行小诗:“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
蝇头小楷龙蛇飞动、行云流水,配合着栩栩如生的兰花,握在掌中,实在是赏心悦目。
店老板仔细端详签面上的字:“这是张九龄的《感遇十二首》其一。字是你写的?”
“不错,画也是我画的。”
老板眉毛微微一挑,不置可否:“那这签纸从何而来?”
“乃是小女偶然心血来潮,仿照古书‘薛涛签’的记载,拿纸料和胭脂做的。”真实情况并不这么风雅,乃是飞鸿在制作扎血人的姜黄符纸时灵感迸发,拿胭脂替代姜黄所作。
店老板眼神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