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嘴里念叨着,朝房间窗户和门口都张望了一番,又越到房梁上确认头顶没有人盯着,这才在许四身上一顿摸索,很快就翻到仵作手札。
“当胸横刀……肉痕齐截,肉色干白……死后所割!”
飞鸿瞳孔收缩。
交代什么?
这明显就是有人栽赃啊!
难不成他还真信什么隔空杀人、砍纸杀鬼?
“那他爹没再娶?”
“怎么没有?听说议亲议了三回,回回都是临办亲事的时候女方家里突然闹鬼,要不他爹‘克妻’的名头哪来的?后来越传越邪乎,连干活的婆子也不敢往他家去了。洛老大人是个行伍之人,不在意这些,所以也没去管,没想到现在影响到他大儿子娶媳妇了,嘿,真是白瞎了那幅好皮囊。”三个儿子都早早娶妻生子的许四以一个成功人士的角度叹息道。
飞鸿从专业人士的角度发现了这件事里的不寻常:“该不会是有人故意为难他家的吧?”
仵作都已经验出这个伤口是人死后才割上去的,洛承风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他怎么还口口声声要三娘老实交代?
飞鸿数了数地上的酒坛子,无量天尊,总共喝掉了一十二坛今朝醉,光酒钱就要五两!还有这一桌子硬菜……
“三娘啊三娘,你可快出来吧,你的鸿儿快断粮了!”
“他家怎么没有女人?他娘呢?”
“说是生他弟弟时候难产没了。”
“啊?”飞鸿一愣,“倒了?”她上前探他鼻吸,“可别喝死了!”
确认人只是醉倒,飞鸿吐出一口浊气。
这许四果然是酒缸子里泡出来的,醉倒前一点没痕迹,说话舌头都不大一下,倒下得很干脆。
装神弄鬼,散播谣言,这套她很熟!
许四:“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就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占着个副指挥使的名头,只带了七个兵,别人想塞人都塞不进去,肯定牙痒痒地想弄他。不过,他……”还没说完,突然人一呆,一头磕在桌上,不动了。
许四被捧舒服了,这才一拍桌子,说:“因为他脾气又臭又硬啊!就说他刚来那会儿,上头指挥使请手底下副手去吃饭,人人都提着好礼去了,可他呢?不去!说有一条沟子堵了,要盯着差役通好才能走。那位指挥使是何人?公主的女婿啊!他的席面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