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知道这些年来舅舅过得也不容易,想着三表兄那边又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可父子毕竟没有隔夜仇,三表兄也没做错什么事。臣女知道舅舅心里一直介怀着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可三表兄到底也是无辜的。再加上这些年来,三表兄的日子过得很苦,便是臣女从乡下这些年过的都比三表兄要畅快一些。如今三表兄体内有毒,这还是前些日子臣女无意间发现的。若是舅舅同意的话,那臣女也就先帮三表兄解毒了,毕竟这样的事儿放在谁身上都会心里难受的。臣女知道舅舅心里不好受,可三表兄那边,臣女瞧着也委实是有些心疼。毕竟说到底,臣女和三表兄也是表亲的兄妹,瞧着他这么难受,臣女也实在是于心不忍。”
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萧政早就已经生气了,可说这话的是温乔,他心中一直又觉得亏欠了自己的妹妹,如今温乔说这些话,他倒也不像对待旁人一样那般生气,这可是让旁边站着的姜从安狠狠地捏了一把冷汗。
萧政只是微微沉思了一会儿,想了想,觉得温乔说的的确是有道理的,毕竟萧景珩是无辜的,当年的事情和他一个孩子也没有什么关系,哪怕是他的生母做错了事情,可这种事儿也不是他能决定的,这些年来,他也的确是受了不少的罪。
宫中这些看人下菜碟的宫人们他多少也都是知道一些的,瞧着萧景珩不受宠,平日里克扣他吃用那也是常有的事儿。
只是这话让温乔说出来,他反而还觉得心里稍微痛快了一些。
平日里要说他真的不关心这个儿子那也是不可能的,不喜归不喜,还是会叫人偷偷的盯着他那边,若是真的有下人做的太过分了,他也会叫人过去说道两句。
每每这个时候,萧景珩的日子就能稍微好过几天,可过了几日,那些人发现皇帝又不管不顾了,便又像从前一样,变本加厉的从萧政身上讨要好处。
“你说的这个事儿朕知道,朕自然也知道那孩子这些年过得都比较苦。罢了,就按照你所说的吧,朕稍后便派人去皇子所里瞧瞧他。至于他身上的毒,若是你有办法能解的话,便帮他解一解吧,不然总是这样的话,朕心里也觉得放心不下,总是过意不去的。”
温乔一回了慈宁宫便瞧着太后正躺在贵妃榻上,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好像在等着她说些什么一样。
温乔无奈,只得把自己今天出门做的什么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太后说了,免得太后到时候又要说她故意隐瞒着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