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警察帮你翅膀硬了，等着，我这就给林家打电话，告诉他们，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离婚？”她冷笑一声：“好啊，让林家把当初周家给的几个项目还回来，就让你离婚！”
电话很快打通，不过却不是林父接的。
是林云汐的继母齐漱接的。
“周夫人，怎么得空给我们打电话了？”
电话对面的女声轻柔悦耳，给人的感觉像是十分温柔。
“打电话？没直接飞到D国找你们都是好的。”
听着冯茹玉阴阳怪气的语调，齐漱心下不妙。
“难道是小殊……”
“跟小殊没关系，是你们林家养的另一个好女儿，不仅殴打周柏，大晚上两人一块进警局，还嚷嚷着要离婚！”
“林夫人，你知道的，她想离婚也不是不行，将当初我们周家给的项目还回来……”
电话对面沉寂良久。
紧接着传来齐漱冷冽的声音：“她敢！”
女警怔住了，下意识偏头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正低垂着头的林云汐。
心中分外不是滋味。
挂断电话后，林云汐伸手碰了下脖颈上挂着的红绳，上面坠着的正是母亲留给她的那枚灰扑扑的玉扳指。
又土又灰的东西，看起来跟她整个人都不搭配。
两人互殴进局子这事肯定是要通知家里人，由于林家父母在国外，一时半会也回不来，所以斟酌之下，警察通知了周柏父母。
女人见到林云汐那副狼狈至极的模样，面上没什么异样，仍旧端着贵妇人的架势。
女警起身道：“冯女士，林小姐……”
冯茹玉：“我儿子在哪里？”
“能借你的手机一用吗？”
一直安静的女人突然开口。
女警一愣，却还是将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毕竟周柏跟她是夫妻，通知哪一方都行。
周正德跟冯茹玉同时接到电话，但最后来的却是冯茹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心口的伤禁不起一次又一次被剖开。
女警几次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一抬头看到林云汐肿老高的左脸凌乱的头发，以及额头上鼓起的包，就又歇了话头。
她只能说：“林小姐，我帮你拿个冰袋过来。”
更别说诉苦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