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莲看着难受,全靠人力,再多的人力也比不上炸药的威力。
有现成能用的,为啥不借助外力?
“谁知道呢?不过你说的蛮有道理!”老朱点头,炸药再宝贵,不就是拿来用的!
冯素莲用草木灰水反复揉搓羊毛,昨晚泡了一夜。
连续换了好几盆水,全是黑乎乎的汤水和渣子,羊毛里有不少渣子和泥沙,这会儿才算看到羊毛的本色。
“你还真把羊毛给洗出来啦?”老朱不觉好笑,就没这傻姑娘干不成的。
“嗯,再搓两遍就成了!晾干了就能搓成毛线织毛衣。”冯素莲红肿的冻疮手将洗净的羊毛用力拧干。
待厨房里烘烤的血肠、血粑烘干,就换成烘羊毛,不敢拿到室外晾晒,直接冻成冰疙瘩。
大铁锅里炖的羊杂飘出香味儿,其余的都冻上存着。
二营、三营的羊杂都是切好的,包括肉、骨肉都剁好分成一份一份的,放在室外冻上,吃时取一份下锅就成。
“要是有香菜就好了,牛羊肉跟香菜是绝配!”老朱闻着肉香遗憾道。
“哎,老朱你这一说,咱们是不是该弄点儿香菜种子?那玩意儿也耐寒!”冯素莲懊恼,咋把它给忘了。
“算了,咱这是白得的一只羊,又不是顿顿羊肉,犯不着,我跟你说,就这羊肉,战士们觉得吃得倍儿香!”
老朱端起一盆萝卜回去,萝卜炖羊杂汤,美滴很!
“哎呀!妈呀!这羊杂真香!”工地上的战士们闻到,浑身充满干劲儿。
就着肉香,叮叮当当敲个不停,想到中午鲜美肉汤,人人动力满满。
“对不起!睡过头了!”冯素莲忙道歉。
“没事儿,昨晚你最辛苦,该多睡会儿!”老朱好脾气道。
冯素莲啊冯素莲,你这人怎么学坏了?跟王福生一样不识好歹!
冯素莲心中狠狠批评了自己,狭隘、自私!
一点儿没有革命的觉悟,辜负了陆营长对自己的帮助、辜负了陆营长对自己的大恩大德。
“哎呀,怎么睡着了?”冯素莲惊呼,急忙翻身爬起来。
钻出被窝,冷得硬邦邦的冷空气冻得人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手忙脚乱穿好,简单洗簌后来到厨房,老朱他们都忙碌起来。
翻来覆去的,明明眼睛困得睁不开,可一闭眼,脑子里全是陆营长。
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