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叫小宝，是街坊间最常来他这儿玩的小家伙之一。
平日里，小宝会用仅有的几文钱买些糖果，楚南总是多给他几颗，看着这孩子开心的模样，他也颇为高兴。
“小宝！”楚南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冲他挥了挥手，“过来，叔叔这里有新的糖果。”
小宝闻言，眼睛一亮，刚要迈步跑过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他母亲的厉声呵斥：“小宝！你给我站住！”
上官雅儿闻言，微微一怔。
她虽是女帝心腹，但对楚南的印象确实仅止于表面，倒未深究其潜力。
“京都商贾云集，若非圣上特意关注，臣并未看出他有任何非凡之处。”
程玲玉低头沉思片刻，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掂量上官雅儿的评价。
上官雅儿自小跟随程玲玉，熟知她的性情和眼光，因此她对楚南的质疑显得直白而坦然。
“至于这楚南……臣以为，圣上或许无需在他身上过多用心。”
程玲玉听了这话，眼中却并未流露出失望之色。
反而微微一笑，唇边的笑意带着一丝神秘：“雅儿，你或许并未看出，楚南的奇巧之物虽显平凡，但他却能以市井之姿从容应对京兆府的刁难，这一点，便非寻常商贾可比。”
上官雅儿立刻会意，柔声说道：“圣上所言极是。京兆尹身居高位，本应为京都百姓谋福，却纵容属下欺压良善，此等行径实在有失体统。”
“依臣之见，圣上可借此机会，让他自省自身，或以此为由，将其贬黜，以儆效尤。”
程玲玉唇边浮现出一丝冷笑，目光微微闪动，似已然下定决心：“孤意已决，京兆尹一向自持权重，既然他不懂分寸，孤便替他稍稍调整一二。”
她深知，女帝正值用人之际，而此时对一个平凡商贾过分关注，未免有些不合时宜。
上官雅儿见女帝沉默，心中一动，便微微俯身，试探道：“圣上，本朝刚刚经历战乱，百废待兴，眼下最需的是能稳固朝纲、强国安民的栋梁之才。”
她轻声问道：“依你之见，楚南并非可堪重用之人？”
上官雅儿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谨慎：“正是。臣以为，这楚南虽灵活机智，但根骨浅薄，缺乏深谋远虑之才。”
“或许他认为，孤对一个商贾的关照不过是玩笑，可以随意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