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数的。
张婉听他这一句，乐得嘎嘎笑起来，把小侄子抱过来，摸着圆脑袋道：“就是，咱们衡儿是个实在孩子，眼睛也干净，就看得出姑姑貌美。”
“公爹，咱们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个办法。”张少夫人开口道，“还是快派人去灵州，请个厉害的道长回来吧。”
“请什么道长？”张老爷耷拉着老脸，冷哼了一声，“咱们家一请道长，外面那些混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到时候，一家老小的命，能不能保住都还在两说，家产肯定保不住了。
“……”张少夫人嘴角抽搐，她对当年敢于嫁入老张家这事，仍然充满了疑惑。
自己到底看上这一家啥了？
“是呀！”张婉将胸脯一挺，眼一瞪，道，“要我说爹你就是老糊涂了，若是早些年让女儿嫁给他，如今也生个一儿半女出来，将他一身的本事学了，何至于现在这般坐蜡？”
这话说得哪像个待字闺中的少女？
这会儿，马上可就要天黑了。
一家子大人谁都没有胃口吃晚饭，倒是小孙子饿得有点受不了了，抓了茶几上的糕点吃。
“你住口！”张老爷见儿媳妇脸色难看，将小孙儿抱紧了在怀里，不由怒道，“你个女孩儿家家，家里有我这个爹做主，何时轮到你来说话？”
“爹，咱大周皇帝都是女的，偏你生的闺女，连句话都不能说？”张婉嗤笑，“也是，那齐道长也看不上女流，都不肯让女儿去见他。”
“怎么，你还巴不得去见他？”
“辛苦了一辈子，攒下的家底，便宜了外人，我死都比不上眼！”
“爹，你这舍命不舍财，别到最后人财两空。”张婉轻声细语道。“不是女儿说话难听，咱们家的男丁，可就剩下你和衡儿了。若还要请齐道长出手，怕是……”
宋家庄，张宅。
张老爷愁容满面地坐在厅堂。
大儿媳小孙子，还有闺女张婉陪坐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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