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部分男子晨起时都会偶尔遇到的情况,只是段翎有些特殊,他若置之不理,它便会维持晨起状态,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叫欲瘾。
可段翎最厌恶的就是脱离掌控,所以他一次也没有舒缓过它,今天也不例外。段翎拿出放到枕下的匕首,撩起衣袖,刀尖割腕。
刀尖所过处,薄薄皮.肉裂开,深红鲜血渗出,他随手拿帕子一擦,与此同时,腿间异样缓缓地消下,疼痛驱散生理欲瘾。
段翎面不改色去换衣服。
白色里衣褪下,他一双刚劲有力的手腕暴.露在空气中,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伤疤如同一条条扭曲丑陋的蜈蚣,狰狞地嵌在皮肤上。
段翎知道段馨宁想说什么,扫了一眼满脸无辜地看着他们争吵的林听:“我送你们回去。”
林听挑了挑眉。
夏子默被自己最后那个想法逗笑了,怎么可能是好心让路。
他没克制住笑出声来。
段馨宁回头错愕地看着夏子默,以为他这是在取笑自己的手帕交林听摔倒后的窘态,没该有的分寸,好感顿时降了三分。
他能言善辩,欲出言化解段馨宁的误解:“我没别的意思,段三姑娘别误会,我不是在笑林七姑娘,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
可惜,愣是夏子默再能言善辩也遭不住被人打断施法。
段馨宁将林听看得很重要,柔弱如她竟狠下心来头一回对他冷脸:“好了,我累了,先和乐允回去。”她转过身看段翎,“二哥。”
正因如此,陶朱更心疼林听了,毕竟是自家七姑娘,忙不迭扶她到旁边坐下,又迅速查看她露在外面的皮肤,生怕人磕着碰着。
确认林听身上无伤,陶朱那一颗紧绷着的心得以放松。
“吓死奴了。”
她既羞愧,又愤怒,小脸憋得通红:“夏世子何故发笑?”
是个人都能察觉到段馨宁语气有变,暗含质问。虽说夏子默习惯以玩世不恭的态度去面对大多数事情,但此时不由得正色。
而夏子默若有所思看了段翎一眼。他在教段馨宁骑马的时候,无意间转头看到林听下马后跑向段翎,段翎侧身躲开的那一幕。
以他的身手,想阻止林听跌倒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可他没有。是没反应过来,还是他误会林听想奔向的是他后面,好心让路?
林听也抬手摘手臂上的草,乐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