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把帽子摘下放到了架子上,军大衣也脱了放架子。
他眉眼冷淡,动作轻巧,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再拿过放到沙发上换洗的衣服去了洗澡房,洗完澡顺手把衣服洗了,挂到了屋檐下。
再把客厅乱放的东西摆到他舒服的位置,进了房间。
这一进去,就看到大床上躺着一大一小,正是他媳妇和女儿。
沈清欢一直想把女儿放到大床上搂着睡,被他严辞拒绝。
孩子一岁后就应该自主睡觉,养成独立习惯。
现在看来,沈清欢又趁他没回家,把孩子弄到大床上。
他没开灯,走到了床边,弯腰把女儿抱起来,放到了小床。
就着窗外的月亮看了下孩子,孩子还在睡梦中,没醒。
睡觉的小模样挺像沈清欢。
回到大床,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她侧睡着,被子几乎把头都完全盖住,看不到她脸。
他打算把人移一下位置,他刚伸手,女人一下就滚进了他怀里。
女人穿的是单薄睡衣,让他一下感受到了温香软玉。
他把人搂着,低头看她。
女人亲到了他喉结上。
他喉结滚动,把人搂紧。
“没睡?”
女人没有回答他,软若无骨般的手伸进了他腹部。
电流从尾椎传上来,他眸色暗沉,把她手抓住。
这么反常。
“清欢,别玩火。”
她就觉得,他应该是受了冯微的请托,才给她写的这信,和说的这话,其实他本人是不愿意的。
这是客气之言。
后面的字就湿了,模糊看不清。
她当时以为后面的字是:说。
但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结婚。
她当时说:“大哥,如果真有难处我会跟你说的。”
她记得她说完,周围气压都像是低了两度,冯炽的脸色发沉。
他问她,“你真考虑清楚了?”
她刚下乡的时候,就是刚到生产队的第二天,她收到了封信。
这信是冯炽给她写的,他的一个战友送过来,说冯炽在几天前去了外地出任务,知道她下乡庆城,正他驻地也在这边,就有个事要跟她说一下。
这信一开始是一个知青帮她收的,她去了捡柴没回来,那信就放到她床头的箱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