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您不愿,或者扳不动李大人,那我便也认命,舍得这一身剐,死就死吧!”
“大都是些商贾,尤其是开酒肆、茶楼的那些人最多!”沈祥想了想,谨慎地回答。
陆卿听后又问:“清水县中,除了卢记的老板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跟他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乍看起来卢记像是吞下清水县地界酒坊生意的“猛兽”,没想到他们竟然也是猎物,一步一步走进了李文才的陷阱。
卢记在欺行霸市之后,早已经把清水县地界内所有过去经营酒坊的人都得罪遍了,这功夫若是他们不肯就范,乖乖将八成流水交给县衙,就会失去过去那看不见的依仗。
到那时候,想要找卢记清算新仇旧恨的人,恐怕从街头排到街尾都还要再拐几个弯。
“本官再问你,”陆卿并未对沈祥的话做出什么反应,开口又问道,“你可曾听说过县城外有一座灵验的‘鬼仙庙’?”
沈祥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我本不知什么劳什子的鬼仙庙,后来县城里有人忽然不知所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这才听到旁人议论,说什么鬼仙庙求财丢命。”
“都是些什么人在议论此事?”
“这难道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陆卿问。
沈祥笑了笑,笑容里满是嘲讽:“卢记的老板最开始倒也觉得这买卖划得来,毕竟那会儿李大人只要他五成流水。
所以卢记风头正劲的时候,家里头雇来的泼皮比酒坊里的酒工还要多,看到谁家贩酒便去滋扰,哪怕是乡里庄子上那种在自家地窖里酿上一点,卖给乡邻的也不放过。
为了不被报复,卢记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李文才的狮子大开口,一边在外面充当着一个横行霸道的“酒坊霸王”,一边把肥水哗啦啦地倒进李文才的口袋。
这简直就是把猪养肥了再杀。
那李文才长得好像一块虚软的白面馍馍,一副除了庸碌之外人畜无害的样子。
原本她猜测这位李大人只是贪,现在听沈祥的讲述,让她意识到这个李文才远比最初以为的更加歹毒。
“此话怎讲?”
“卢记虽然是唯一可以在清水县地界酿酒贩酒的酒坊,但是每个月赚到的银子,一部分要交给衙门,这样一来,衙门就对他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