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怪里怪气的金色面具是某种身份的象征,那彪形大汉也分明说了“我们大人”。
两个衙差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示意对方留下来守住门口,自己又盯着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陆卿那张面具看了看,转身快步去报信儿了。
没过一会儿,县衙大门里头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不止陆卿他们三人,离门更近的那个衙差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看样子这就是清水县的父母官,李文才李大人了。
李县令方才还在县衙后堂逗着自己新收来的画眉鸟,忽然听到衙差来报,说有个戴金色面具的人在门口要自己出去相见。
他正要斥责衙差冒失,这种事情也值得过来通传,还不快将那种来路不明的疯汉赶走。
戴上金面具的陆卿周身似乎有一种肃杀之气,黑眸透过面具看向外面,犹如无底深渊一般,让人心里忍不住直发毛,与平日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而符文符箓脸上的面具,也和祝余自己脸上的皮制面具不同,他们脸上戴着铜面具,样式倒是和祝余的一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花纹。
没有了帷帽的遮挡,四个高高坐在马背上,身着黑衣,头戴面具的人就变得更加惹眼。
就在他还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扭头去看看门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两扇大门猛地被人推开,力道之大,差一点把门外衙差的鼻子都撞扁了。
只见一个身着县令官服,大腹便便,阔面髭须的人大步流星走在最前头,看得出来心中急切,过门槛的时候好险绊个趔趄,幸亏身后一个主簿模样的将他扶住,才没有摔得人仰马翻。
这话一出,两个衙差都有些吃不准了。
虽说这几个人的打扮看起来甚是古怪,但除非他们全都疯了,否则在县衙门外说这种混账话可就纯粹是皮痒找打。
祝余这才发现,摘掉帷帽后,陆卿的脸上多了一张金色面具,完全遮住了他原本的样貌。
那面具虽然看起来像是纯金打造而成,却并没有什么富贵逼人的感觉,乍看起来宛若夜叉一般,凶神恶煞,自带狰狞。
符箓很显然已经对这样的态度见怪不怪,熟练地扯开嗓子对那两个衙差喝道:“尔等休要在此造次,还不快去叫你们县令出来迎接!”
“你们是什么东西!好大口气!县令大人也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衙差呵斥了一句,又觉得有点不对味儿,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