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那就难怪了,您认得我们老掌柜,却不知道这卢记的门道!”小伙计偷眼瞄了瞄在那边招呼郎中的掌柜,“这卢记啊,是我们清水县这一带唯一的一处酒坊,我们这边食肆、酒楼里头能卖的酒,就只能是卢记的,别家可不许随便酿酒售卖!”
“哦?这是为何?我可不记得朝廷有不许百姓私自酿酒、开酒坊的规定。”陆卿扬眉,语气里满是狐疑。
小伙计十五六岁,正是受不了别人质疑的年纪,一听他这个调子,立刻说:“真的!我诳您又没什么好处!
这朝廷没说不许,但是在清水县那就是不行,不信你们出去打听打听,除了卢记,还有没有谁家能酿酒贩酒的!”
这不就是赶巧儿了么!卢记的酒卖光了,这两个老主顾要喝酒,我在后头翻翻找找,一共就找到这么两坛,被塞在犄角旮旯里头,感觉有日子没被人碰过了。
不是为了店里的生意,我也不会拿出来!
祝余没有理他,一只手抓过先倒地的那个酒客手腕,将两指熟练地搭在上头。
陆卿和符箓也都安安静静看着她,等她开口。
过了一会儿,祝余松开那人的手腕,伸手扒开眼皮瞧了瞧眼珠,又用同样的方法查看了另外一个酒客,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
谁能想到今天,才这么一小坛,两个人就都醉倒了!”
“这酒过去都没有醉倒过人?”
“唉!”掌柜心有余悸,加上祝余刚刚查看那两个酒客,帮了他的大忙,这会儿便忍不住多说几句,“不瞒您说,若不是卢记酒坊迟迟没有送酒过来,我压根儿都不知道这店里头还有这么两坛酒!
正在他左右为难,纠结万分的时候,那刚刚还在高声嚷嚷的酒客忽然打了个晃,一头栽倒在地,动都不动一下了。
这下可好,和他一桌喝酒的另外一个人吓得脸一瞬间由红变白,从凳子上崩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那酒有问题?那酒有毒?!”
掌柜本来也被吓了一跳,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这么一句嚷嚷,更是吓得脸都变了颜色,忙不迭摆手:“这话可不敢乱说!酒怎么会有问题!”
“掌柜莫慌,这两位只是醉了,没有大碍。”她从怀里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指尖,重新回到桌旁坐下。
“醉了?!”掌柜有些错愕,但同时也安下心来,扶着胸口,顺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估计是方才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