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不甘心,但又没办法。
这会儿且不说什么天意不天意的,以她的性格,在验看过那具尸首之后,若是不继续探究下去,这心里其实也是没着没落的,横竖也是不踏实。
思及此,她便顺水推舟接受了陆卿的提议,端起方才他替自己倒的那杯茶,一饮而尽,空茶杯“笃”的一声放在桌上:“一言为定!”
陆卿展眉:“一言为定。”
祝余问清楚了自己的心中疑惑,起身回房,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转身对坐在桌旁目送自己的陆卿说:“破庙中的那具尸首,中衣虽然沾染了血污,但摸起来衣料十分柔滑,不似普通庄户人家穿的麻布中衣那么粗糙,想来应该是这一带的富户。
明日报官时,可以让符文说与衙门里的官差听。”
交代完这件事,她才出了房门,回自己那屋休息去了。
既然今夜你我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也不妨与夫人开诚布公。”
说着,他从腰间摸出一块腰牌放在桌上。
陆卿见她有些恼了,便收敛下眼中的笑意,正色道:“我本无意娶妻,然而圣意不可违。
既然圣上将你赐婚与我,我便打算将你养在后宅里面,或者另开别院给你住。
金银玉器,环佩珠钗,绫罗绸缎,别的命妇贵女有的,便让你应有尽有,除此之外,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碍着谁。”
她的反应让陆卿愣了一下,失笑地摇摇头:“只可惜,谁也没有想到成亲当晚屹王的护卫会忽然中毒,本以为是横生枝节,却让我意外地发现了你的本事。
我虽然不知道你这一身的胆色和本事究竟从何而来,但那正是我所需要的。
而你那日听闻鄢国公发难,便主动站出来解围,想来也是需要仰仗逍遥王府,希望我们这一门太太平平。
先前那茶点里放的也是寻常药铺抓的安神散而已。
喜宴那晚,我听你的口风,似乎有心藏拙,不想展露手段,为了省些口舌,便用了下策,还望夫人莫怪。”
祝余接过那杯茶,没有喝,随手放在桌上:“王爷想要我做什么?”
祝余忙不迭点点头。
没问题,这些她可以,她可太可以了!
可是偏偏自己沉不住气,一听说有人想要逍遥王府满门抄斩就急着跳了出来……
一边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