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路上,我虽然迷迷糊糊,倒也没有失去知觉,睡死过去。
我能感觉到去祠堂的一路,马车行进得都很平顺,没有那么多的山坡,也并不颠簸。
回程的时候却变得坡路很多,路也崎岖不平,把人颠得七荤八素,就好似完全不同的两条路一样。
此外我还留意到,车上的茶点吃食那些东西,明明都是您安排下去叫人备下的,但从头到尾,您自己一口都没有碰过。
或许……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若是不出现,一早天亮了就去附近的衙门通报。
符箓送我和夫人去驿站,明日我们再去看看衙门的人怎么说。”
还有那伤口,皮肉外翻,是生前遭利器刺穿,死者的身上、手上都不见挣扎抵抗的痕迹,似乎全无知觉一般,不晓得是不是遇袭之前就先被迷晕了。”
祝余一边说,一边打算再将那尸首查看仔细,符文手中的火把却忽闪一下,灭掉了。
破庙里顿时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爷,马车上有咱们自己备的火把,我现在就去拿!”符箓一看这火折子的光亮显然是不够的,连忙自告奋勇。
陆卿抬首示意他等一等:“罢了,若是杀人者有心搬走这尸首,这样的雨夜是最佳时机,到了天明,光天化日反而做不成。
既然如此,符文今夜先守在这里,贼人出现便将他擒了。
陆卿的目光跟随着祝余手上的动作,目光专注,似乎只打算安静旁观,并没有阻拦或者打扰的意思。
于是符文便也压下惊讶,继续稳稳地在一旁帮祝余举着照亮的火把。
祝余扯开死者的中衣,发现死者胸前皮肤一片惨白,即便是用手指按压也看不出任何的瘀斑,再往下看,在右腹部的位置,有一个圆形的伤口,不大,还没有小拇指粗,看起来像是被一个类似于细竹枝之类的东西扎进去过,伤口附近的皮肉微微外翻,还残留着一些干涸的血迹。
符箓赶忙打开火折子,火苗发出幽光。
符文看了看手里的火把,那火把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人留下的,旧的厉害,这会儿功夫,前头沁过油的布条燃尽了,只剩下了一条光秃秃的棍子。
“这尸首十分僵硬,大概死了一日有余,三日不足。”祝余把火把也还给符文,幽幽叹了一口气,“此人面朝下俯卧在地,身下却不见死后血凝淤积的瘢痕,肤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