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雄在一边搭话:“其实按规矩,新入山的人会被寨子用各种办法试探真假,以防有人混进来,‘遛鸟’ 是最简单的了。二爷您这种在寨子里有椅子的,正名之后是要进香和拜山的,可咱们寨子从来也没拜过祖师爷,所以我看八成您和猫爷是不用进香的,但是这山还是得拜,附近的几个寨子还是的走走,估么着也块了。”
“原来一个贼窝还有这么多说道,那惊涛楼呢?你们了解吗?”曹阔打听太行三匪。
回到第六窝棚,屋子里坐满了人,除了第六窝棚本来的五个人,山猫、周雄、唐鹤、粱四儿、郭宝、马安都在此列,俨然成为了一个小集体。
如今在第六窝棚,曹阔居首,其他人顺次,山猫行六,他是硬把自己塞了过来,因为觉得离二爷近一些更有安全感。
“二爷您是不知道,寨子里的人没有看上去那么风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夜里能睡上娘们儿的能有几个,绝大多数的小崽子们有饭吃有衣穿就不错了。真能分到银钱的少之又少,花家的人也是拼光了之前百丈崖的人才刀枪齐全的,否则半数以上的人肯定还是拿着削尖了的棍棒去劫路。”说到削尖了的棍棒,山猫不自觉的闭了嘴。
“你们是说寨子里的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可不是嘛。”赵力接过话头儿道:“新入山的一般和有钱人家的仆役没啥区别,有饭吃、有衣穿就行,年底若是收成好能分个一二钱银子那都偷着乐。多少能混出些头脸的都被喊做头头儿,那是可以佩刀挂枪的,像血沫子和海碗他们这样的,但做了头头儿,冲杀是要在前面的,当然他们分赏也厚。在往上就是各位爷了,就二爷你这样的,说了算。最后就是寨主,说到底咱寨主是正经人家出身,以前是开镖行的,所以对寨子里的兄弟没管得那么严,我当初也是看好这点才留在寨子里的。”
“就是一些过不下去的农民,手里没什么家伙,拎着把菜刀、木棒什么的偶尔出来做一票,特别是咱们这一片儿,属于外山,很常见。那十虎宴也不是真的杀十只老虎,有几年抓不到老虎,杀的是马。十虎宴也不单单是分地盘儿,也是众家寨子互市的地方,不只是交易东西和女人,还有一些落难的刀客想要投靠山寨,这才是各个寨子争抢的主要目的,就好像胡二